“陸煙,你怎麼了?是身體不舒服嗎?要不要去看看醫生?”
陸煙搖了搖頭,否認道:“沒有,我不是身體原因,可能婚禮越來越近,我情緒上有點緊張跟不適,有點焦慮。”
霍鬱寒能理解,畢竟他們這場婚禮不同尋常,並非是真正的婚禮,而他們之間,也並非是真正的夫妻關係。
更甚,陸易肆那邊還是個定時炸彈,指不定什麼時候會突然爆發。
“陸易肆那邊,我會應對,一旦我們的婚禮正常舉辦完畢,你就可以獲得自由了,再也不需要被關在陸家,你日後想做什麼便做什麼,你有什麼興趣嗎?或許可以考慮看看找個工作。”
霍鬱寒隻是合理地提議,他又解釋道:“當然,我並不是催你賺錢的意思,你能當我的妻子,幫我擋掉一些不必要的麻煩,我會支付你相應的酬勞,這張卡你先拿著用。”
說罷,霍鬱寒遞給她一張黑卡的副卡。
他的神色十分平靜,仿佛在他眼裏,他們兩個人的婚姻隻是一場幫助,一場交易。
陸煙的心,更是酸脹得厲害。
心裏仿佛憋著一口氣,難受無比,快要窒息過去。
“不用霍先生,我哥沒有停我的卡,之前已經麻煩你很多了,不能再收
你的卡。”陸煙推拒道:“更何況,就像您所說的那樣,我們是扮演夫妻的,我現在住在你家,吃你的喝你的,照你算得這麼清,我是不是還得付你房租啊?”
陸煙忍著眼眶的酸澀,努力擠出一抹笑容,故作調侃地反問霍鬱寒。
霍鬱寒微微一愣,倒也沒有強迫她收下卡,隻是說道:“如果有資金上的困擾,隨時告訴我。”
“嗯。”陸煙乖巧地點了點頭。
“先吃飯吧。”霍鬱寒把晚餐遞給她,坐在一旁等候。
被霍鬱寒盯著吃飯,陸煙的心仿佛被什麼東西抓撓著一般,難受無比。
她隻是機械化地吃著東西,不管什麼美食,到自己的口中便味同嚼蠟。
更別說什麼色香味全。
馬馬虎虎應付了兩口,這頓飯就算吃完。
霍鬱寒離開之前,陸煙眼看著他的背影,終究還是沒能忍住。
“霍先生,你對我這麼好,是因為薄煙小姐吧?”
忐忑地道出心中所想,問出了纏繞自己一個下午的問題,陸煙仿佛鬆了一口氣。
霍鬱寒回過頭,眼底的溫柔褪了幾分,神色變得極其複雜。
他囁嚅了一下嘴唇,準備開口的時候,卻被陸煙打斷。
“對不起,我……我不該這麼問的。”陸煙扯出一抹苦澀的笑,再次開口:“我有點累了,先睡了,晚安。”
晚安。
才八點。
然而霍鬱寒並沒有多言,點頭“嗯”了一聲,開口道:“晚安。”
他走得幹脆,挺直了後背,
從不曾回頭。
陸煙關上門,眸中的光瞬間暗淡。
鼻子忽然一酸,眼前蒙上一片氤氳。
明明做好心理準備了的,可真正到這個時候,她還是那麼沒辦法接受。
窗外忽然照射進來一束光,陸煙走到落地窗前一看,霍鬱寒已經驅車遠去。
這個時候,他去哪兒?
是因為自己的問題,提及到薄煙,讓他不高興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