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祈年的臉爆紅,他點著頭,支支吾吾的說:“看、看、看夠了。”

突然又覺得這話說著怪怪的,急忙解釋道:“不是,我,我沒看!”

陸蕭深吸一口氣,平複著他如擂鼓般的心跳,語氣盡量平靜的說:“快讓我出空間。”

再待下去就要出事了。

“噢,好好,”鬱祈年忙不迭的點頭,意念流轉,將陸蕭送出了空間。

“啊啊啊!”陸蕭出空間後,鬱祈年後悔的抱頭蹲下,用力的扯著自己的頭發,臉紅的能滴出血來。

“天呐,我到底在說些什麼?”

鬱祈年被自己蠢哭了。

可心裏越是懊惱,腦海裏卻不住的浮現、那條濕了的內褲。

救命啊!!!

……

鬱祈年再出空間時,已經是深夜了。

他為了避免尷尬,特地在空間裏泡了很久的澡,估摸出來時陸蕭已經睡著了。

殊不知,穿著一條濕內褲躺在床上的陸蕭,在深深的夜裏依舊思緒煩亂。

腦海裏流轉過各種各樣的想法,但思緒輾轉,最終都聚焦在那個幹淨秀氣的男孩身上。

寂靜的夜裏,他忽的聽到房間裏響起輕輕腳步聲。

眸子瞬間睜開,眼底一片清明。

可映入眼簾的卻是兩條筆直修長的腿,在如水月光的映照下,如藕節般白皙誘人。

襯衫之下,他的肩膀若隱若現,精致好看,宛若畫框般生動優美。

此時的鬱祈年隨意的撥拉著自己墨色般的短發,輕輕的坐在了自己的床上。

陸蕭高了鬱祈年將近半頭,衣服穿在鬱祈年身上也略微偏大,白色的襯衣長度剛好到了鬱祈年的大腿,可他坐下時不免泄了衣底的風光。

靠!陸蕭在心裏暗罵一聲。

這小屁孩兒坐下的時候不能小心點嗎?

陸蕭的喉結上下滾動,渾身逐漸灼熱起來,他閉上了雙眼,身子像蒸在桑拿房裏般燥熱。

每一次的呼吸都伴著燙人的溫度,全身的血液都在一股腦的往頭上湧,身下也不自覺的起了反應。

空氣裏彌漫著白山茶的香味,濃鬱的甚至將陸蕭的五感吞噬,他被小孩身上好聞的味道包圍。

香甜,旖旎,心醉,沉迷。

冷靜!陸蕭在心裏警告自己。

小孩是自己的弟弟,自己大了他整整八歲。

小孩是個直男,之前還說要找如花似玉的大美人。

如花似玉的大美人!

去他媽的如花似玉的大美人!

想到這,陸蕭瞬間氣血翻湧,他如野獸般躬身躍起,連鞋也沒穿,就大步流星的走到了鬱祈年的身旁。

鬱祈年被突然籠罩過來的陰影嚇了一跳,轉頭發現是陸蕭,這才鬆了口氣。

可此時的陸蕭十分具有壓迫性,他高大的身影抵在自己麵前,擋住了洋洋灑灑的月光,身上滾燙的溫度仿佛將它放在火上炙烤。

“哥,怎麼還沒睡啊?”鬱祈年攥著衣角,來回的揉搓著。

沒由來的,他心跳加快,有些緊張。

“你怎麼洗這麼久?”

陸蕭沙啞著嗓子,聲音低沉克製又燃著幾分火熱。

“噢,覺得身上髒,就多洗了一會。”鬱祈年說著,朝著陸蕭眼眸彎彎,淺淺一笑。

小孩的笑太勾人,像羽毛一樣不斷的刮蹭著陸蕭的心。

媽的,這簡直就是個妖精。

“嗯,哥怎麼不說話?”鬱祈年緊張又疑惑的開口。

陸蕭深吸了一口氣,努力的克製著自己如火苗般不斷躥上來的欲望。

理智硬生生的扯回了即將伸出,想將小孩狠狠壓倒在床上的手。

最終隻是將手放在了鬱祈年的頭上,用力揉搓兩下。

力道很大,像是想把他揉進身體裏。

“哥,輕點!”鬱祈年伸手去拉陸蕭的手,“你揉的我有點疼。”

可小孩的嗔怪差點讓陸蕭本就蓄勢待發的長矛收不住。

不行,會把小孩嚇到的,嚇壞了的話,跑了怎麼辦?

於是陸蕭強忍著欲火,僵硬的轉身,回到自己的床上,啞著嗓子開口說:“抱歉,沒收住力道,快休息吧,明天還要趕路。”

“嗯。”鬱祈年點點頭,爬上床躺下,閉上了眼睛。

心跳依然很快,但鬱祈年並沒有陸蕭的克製與忍耐。

他對陸蕭的喜歡簡單純粹,不摻雜任何性欲。

白天殺喪屍造成的疲憊排山倒海的湧來,鬱祈年很快進入了夢鄉。

陸蕭聽著鬱祈年入睡的安穩呼吸,逐漸將心逐漸將胸中的邪火壓了下去。

自己單身了二十七年。

今天好像見色起意,愛上了這個小孩。

夜晚寂靜,空氣潮濕,月光沉默,但愛意和欲望如潮水般洶湧,起風間,駭浪便連了天。

陸蕭感覺自己掉進了一個名叫鬱祈年的旋渦。

長夜漫漫,一夜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