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出了研究所,走在回別墅的路上,路上的行人比來時多了不少,倒是顯得有些熱鬧。
陸蕭感覺有些奇怪,研究所附近怎麼會有這麼多人,而且這些人普遍衣衫襤褸,麵容菜色,一看就是飯都吃不飽,怎麼會出現在別墅區?
這時,鬱祈年清了清嗓子,整理了一下剛被陸蕭扯亂的衣服,開口道:“哥,現在說正事,我的身份和異能在基地裏肯定都傳開了。”
“嗯,而且你的身份肯定是鬱家傳出去的,這樣他們搶人也顯得有理有據。”陸蕭回答著鬱祈年,也沒再想剛才的事。
“唉——”鬱祈年有些苦惱的抽起了眉頭,“這樣的話,我不回去,反倒成了不孝子。”
“你回去了,也會落下個不忠不義背叛隊友的名聲。”陸蕭嘲諷的笑笑,“他們就擅長玩這種髒術。”
“主要是我身份也確實尷尬——”
鬱祈年話說了一半就頓住了,他盯著前方,心中警鈴大作。
迎麵朝他們走來的是鬱恒潤一家子。
快六十的男人被一個已顯老態卻依然打扮豔麗的女子挽住胳膊。
兩人身後跟著鬱陽和鬱遙遙,這兩人看向鬱祈年二人的眼神皆充滿了厭惡與憎恨。
“阿年,你終於回來了,媽媽想死你了!”豔婦看到鬱祈年,先是誇張的大叫一聲,然後便快步走上去,抓住了鬱祈年的手。
她一邊輕輕撫摸著鬱祈年的手背,眼淚跟不要錢似的,一滴滴往下落。
“阿年,你不在的這幾天,你不知道我們有多擔心你,你打小身子骨就不好,就該在咱家好生養著,怎麼能跟著軍方的人跑出去做任務呢?”
女人聲音哽咽,好像真的很心疼鬱祈年會在外遭受的苦難似的。
裝,你再接著裝!
鬱祈年在心裏暗罵著,一把將手從女人的手中抽出來,後退兩步和他保持了近一米的距離。
“小年,你爸媽還有哥哥妹妹都很想你,之前的事是你妹妹不對,我讓她給你道歉,你別鬧脾氣了,趕緊回家吧!”鬱恒潤也趕緊開口說著,聲音顯得十分和藹可親。
這時,周圍原本在閑逛的人群,全都停下來看熱鬧,將鬱祈年他們圍在了中間。
“你說這人怎麼回事?明明是鬱家的人,怎麼跑到軍方去了?”圍觀的眾人中,有一人大嗓門的喊出這句話,對著鬱祈年指指點點。
“對啊對啊,你說他不會是去軍方做臥底的吧?”
“哈哈有可能!”
周圍人交頭接耳,饒有興趣的看著這一幕。
鬱恒潤聽著眾人的議論,嘴角微微勾起了一抹難以察覺的弧度,朝鬱遙遙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快去道歉。
鬱遙遙狠狠的咬著牙,半晌才走到鬱祈年麵前,剛扭捏的準備開口,就被陸蕭一把推開。
“你推我幹什麼?”
“你資格不夠,要道歉也得排後麵,”陸蕭微微勾了勾唇角,上前一步將鬱祈年護在了身後,看向鬱恒潤的眼神滿是嘲諷。
“要道歉的話,從你先開始吧,”陸蕭伸手指向鬱恒潤,眼神銳利如一把尖刀,“你婚內出軌,辜負妻兒,和小三生的兒子年齡比和正妻生的兒子年齡都大,這該道歉吧?”
“還有你,厚顏無恥,爬別人老公的床,給別人丈夫生兒子,該道歉,是不是?”
“你,心眼小的連粒米都裝不下,心黑的漂白劑都漂不白,小年當時才多大點,你就把人家小孩往湖水裏按,我當時就應該也把你也按到湖水裏給你洗洗心。”
“至於你,一個小女孩心思能惡毒成那樣,我尋思著也不是你的錯,你上頭的三個長輩都是爛人,你不爛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