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景昱在說這話的時候是已經是半跪著的姿態了,遇到矛盾他總是能將自己的姿態放得很低,也正是因為這樣我時常覺得他愛慘了我,不然怎麼會為了得到我的原諒在我的麵前不顧尊嚴。
程景昱我好,我一直都知道,他會細心的給我洗腳、洗襪子,他在的時候內褲都是他洗的,他對我花錢也從來不吝嗇,在他的能力範圍內給我最好的,隻是他之前一直給我要給我換個水果手機一直沒有兌現,算了,我對手機的要求也不高。
或許是想到他的好了吧,我的語氣緩和了一下,我捧著他的臉問他:
“如果今天是你一回頭看到我和別人,你能做到無所謂嗎?”
“可能我會比你生氣吧。”他說這話的時候認真及了,你看他其實什麼都知道。
“那你明明知道我超級不習慣你家這邊沒有任何取暖工具的冬天,你明明知道我怕冷,來你家之後我四肢就沒有暖和過。”
說這話的時候我已經眼含熱淚了,這麼冷的天,我能清楚的感受到眼淚劃過臉頰的溫熱。
我不知道是我那句話刺痛了他,他突然掩麵而哭,我不知所措、手忙腳亂、心煩意亂、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驚到失語。
隻聽他嗚咽著說:“我~真不是個東西,你才來我家幾天~就讓你哭了好幾次~,你要是~不習慣~,覺得~不合適那就分開~,我不想~不想讓你受委屈~”
what?
這一瞬間我眼淚都忘記了流,我在複盤我那話說得有問題,他哭成這樣一定是受了天大的委屈的,是我說冷刺痛他了嗎,要不我以後說我一到冬天就四肢冰涼,天生的和有沒有取暖工具沒有關係。
難道是因為我說他家沒有取暖設備?他家有取暖設備的,有一個小太陽,他們都不用說是給我一個人用,然後又說怕烤到我的衣服位置離我兩米遠,可是我在家的時候都是直接把腳放上去的;臥室有空調,但是說隻能睡覺前開一下,暖和了就可以關了不然浪費電.....
可是該委屈的是我,他好會反客為主哦,來之前他說:你去我家不會讓你受委屈的,我爸媽他們都很喜歡你,我也會照顧好你的;現在他說:我照顧不好你,我不想讓你委屈,你要是覺得不合適就分開吧。
我和你好好的聊天是要和你訴說我的委屈的,不是聽你用分開威脅我的。
清醒的沉淪有多可怕呢,就是我明明知道了你所有的意圖,知道你身上所有的毛病,我卻始終用最美好的那段時光做羈絆,一次又一次的說服自己,一次又一次的麻痹自己,然後在忘記哪些讓我受傷的語言,最後在你一聲聲“對不起”和“我愛你”中選擇了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