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晚的傷並不怎麼嚴重,但是在田恬的強烈要求下,孟晚還是在醫院多待了兩天。
孟晚出院那天,田恬特意逃了一天班來接她。
“你今天不是要去公司開會?怎麼到醫院來了?”看到田恬出現在醫院,孟晚很是詫異。
“公司有我哥就行了,反正我就是個打醬油的,參不參加無所謂。”田恬語氣隨意,像是真的對參不參會毫不在意。
孟晚係安全帶的手頓了一下,她看了一眼田恬,說道:“不想笑的話可以不笑,在我麵前,你不用偽裝。”
“可以啊,孟小晚,我竟然有一天能從你嘴裏聽到這句貼心話。”田恬挑了挑眉,心中鬱氣倒真的散了不少。
她轉動方向盤拐彎上了街:“你也知道我家老頭子的脾氣,真讓他在會上看到我,怕是又要被氣到醫院去。”
田恬家境十分富裕,不然也不會和林言那群人混一個圈子。
非要較真的話,大概也隻有一個孟晚和他們格格不入。
田恬並沒有在這個話題上多說什麼,她餘光一瞟,就見孟晚手裏拿著個紅色的東西:“怎麼出院還拿了個紅包?”
孟晚拆開紅包,從裏麵掏出了兩百塊錢。
她甩了甩錢:“這是司機大哥給我的營養費。”
載著孟晚出了車禍的網約車司機態度很好,不僅主動承擔了孟晚的醫藥費,還讓家人買了牛奶水果來看她。
今天孟晚出院時,對方又特意趕來給她送了個紅包。
“那個司機挺不錯。”田恬並不是時時刻刻都守在醫院,現在聽孟晚這樣說,對司機倒是有了個好印象。
“是啊,那個大哥挺好的。”孟晚笑了笑,將錢放進了包裏。
田恬透過鏡子看了孟晚一眼。
孟晚頭上的紗布已經被拆掉,換成了一塊大創口貼。
創口貼被劉海遮擋了大半,不仔細看的話,完全看不出孟晚額頭曾受過傷。
田恬躊躇一瞬,還是把話問了出來:“孟晚,林言這兩天給你打過電話嗎?”
“沒有。”孟晚望著窗外的車流,回答得極其平和。
田恬總覺得這樣的孟晚很不對勁。
以前的孟晚倔強得不撞南牆不回頭,她會覺得恨鐵不成鋼。
現在的孟晚好像真的有放下林言的趨勢時,她又莫名覺得有幾分心酸。
“你想什麼呢?”或是看出了田恬沉默下的糾結,孟晚忍不住笑了出來,“熱臉非要去貼冷臉,總有一天熱臉也會跟著變冷。等到熱臉徹底變冷的那天,自然也就該想明白了。”
孟晚降下半邊車窗,秋風混著車流聲頃刻間就竄了進來。
她略顯深沉地歎息了一聲:“全身上下連一千存款都沒有的人,學什麼不好偏要學人去當戀愛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