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晚和田恬沒有在雲瑤古鎮過夜,婉拒了薛原請吃晚飯的邀請後,坐上了飛往北城的飛機。
抵達北城時,已經是第二天淩晨六點。
直到出了機場,田恬才忽然冒出了一句話。
“孟小晚,我總覺得在馬場時好像有人一直在暗中看我。”
田恬的感知力並不像孟晚那麼敏銳,但第六感多多少少也能派上點用場。
在馬場時她能察覺到有什麼地方不對,卻不知道究竟是哪裏不對。
這也是她為什麼不想和孟晚在雲瑤古城過夜的原因。
就在田恬提起馬場之事的時候,江然也正打電話向薛原詢問著田恬的事。
“然哥,我隻知道她叫田恬,是孟晚的經紀人。”
薛原趴在床上,因為睡意未過,眼睛困得睜都睜不開。
他語氣很是含糊:“你就算對她一見鍾情,也不用在這個點給我打電話吧。”
薛原聲音越來越低,話尾剛落下,已然再次沉入了睡夢中。
江然掛斷手機,不停翻著通訊錄,重新撥打了一個電話出去。
幾秒後,對麵人接起了電話:“喂,然哥?”
江然將手裏的煙頭在煙灰缸裏摁滅,啞聲說道:“幫我查個人。”
田恬疑神疑鬼了兩天,見自己身邊一切正常,一直提著的心也就逐漸放鬆下來。
“看來是我當時反應過度了。”
田恬並不知道,其實孟晚比她更警惕。
一連幾天,孟晚都沒讓田恬單獨離開過自己的視線。
紀淺淺並不知道孟晚和田恬在雲瑤古城的事。
她的戲份和孟晚的戲份並不怎麼重合,拍攝時常常錯開。
今天難得有一場群戲,紀淺淺便端著盒飯來找孟晚和田恬一起拚桌。
紀淺淺吃飯時很安靜,她吃了一半飯後,才開口問孟晚:“晚晚,你和薛導聊得怎麼樣?”
孟晚回道:“還可以,不出意外的話,這兩天應該就會發合同過來。”
紀淺淺很高興:“我就知道,你一定行。”
田恬咬了口雞腿肉,問紀淺淺:“淺淺,你既然認識薛導,為什麼不自己去爭取這個機會?”
田恬知道紀淺淺的演技很不錯,身高容貌同孟晚一樣,都極具優勢。
若是紀淺淺自己去,十之八\/九也能拿下這個角色。
田恬明白紀淺淺是什麼意思。
她送出這個機會,應該是為了感謝在酒店為她解圍一事。
紀淺淺沒想到田恬會問出這個問題。
她神色黯然一瞬,唇瓣動了動,最終還是將話說出了口:“我現在,不能騎馬了。”
孟晚握著筷子的手一頓,紀淺淺身體健康,手腳又沒有什麼毛病,為什麼會說出自己不能騎馬的話?
紀淺淺十分坦然地解釋道:“不是我身體上的原因,而是心理上的原因。”
自從她在馬背上失去第一個孩子後,她就再也騎不了馬了。
她永遠無法忘記,她身下的血將馬背染紅時的場景。
就算現在可以重來一次,她依舊無法克服這個恐懼。
因為她,曾真真切切地失去過一個孩子。
三天後,薛原如約發來了合同。
簽合同的事情孟晚交給了田恬去處理,因為薛原發來合同那天,孟晚正好要拍攝一場重頭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