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晚安靜地聽著,在聽到江然的名字時,孟晚眼皮子一跳。
她剛剛來時並沒有看到江然,便問薑武:“江然去哪兒了?”
薑武指了指樓道,回道:“江老板應該去了那邊。”
樓道大門虛掩著,孟晚推開門,一眼就看到了站在窗邊的江然。
他單手插兜,目光透過窗戶虛落到了外麵。
窗邊風有些大,江然被風迎麵吹著,他卻絲毫沒有躲開的念頭。
或是聽到了腳步聲,他側頭向門口看去。
由於身上餘怒未消,連帶著眼神也跟著淩厲凶悍起來。
看到孟晚,江然下意識想要將指尖的煙碾滅。等他將手中的煙折斷時,才反應過來自己剛剛根本就沒有將煙點燃。
孟晚靜靜看了江然幾秒,對江然說道:“談談?”
江然嗯了聲,邁步走下台階。
孟晚從衣兜裏掏出一罐薄荷糖,問江然:“來一顆?”
“不用。”江然斷然拒絕,“我不愛吃糖。”
孟晚也不強求,自己倒出一粒糖放進了嘴裏。
薄荷糖的味道清涼又刺|激,一瞬間就能讓人清醒。
孟晚舌尖抵了抵薄荷糖,雖然口中含著糖,說出的話依舊清晰。
“今天的事,謝了。”
江然以為孟晚會質問自己,沒想到卻會先從孟晚口中聽到謝這個字。
孟晚似明白江然心中所想。
她看了眼江然,神色肅穆地說道:“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酒吧,我也不會自作主張地暗中推測你的動機。但這次你救了田恬是不可磨滅的事實,所以我們欠你個人情。”
“我的確是因為田恬才去的酒吧。”
江然沒有虛偽的狡辯,而是坦坦蕩蕩地表露了自己的意圖。
“或許你會覺得我動機不純,但是我真的沒有將田恬當做替身看待。”
很顯然,江然清楚孟晚和林言之間的糾葛。
他明白孟晚和田恬所在意的點,才會在一開始就將這一點挑明。
“可她並不是你心裏想的那個人,如果不是因為田恬那張臉,你會循著她的消息追去酒吧,然後意外救下她嗎?”
不用江然回答,孟晚已經斬釘截鐵地回答了出來。
“你不會!”
孟晚的話著實冷靜又殘忍,一針下去就直接見了血。
“江然,我很感謝你今天的出手相助,等田恬醒來後,她同樣會感激你今天的幫忙。但田恬就是田恬,她永遠不會變成另一個人,更不會成為另一個人的影子。”
江然沉默下來。
孟晚走到樓道口時又停了下來。
她回身看向江然,並未發現林言和丁汪洋此刻也趕了過來。
“我不明白,既然心裏一直有著深愛的人,又為什麼要把目光轉移到其他人身上去呢?”
孟晚語氣是真的疑惑而無奈。
“隻因為和你們的白月光相似,你們就能心安理得地去招惹另一個無辜的人嗎?那可曾問過另一個當事人的想法,去問問她究竟想不想攪合到你和白月光的癡情虐|戀裏去當那個討人嫌的路人甲。”
林言和丁汪洋清楚聽到了孟晚說的話。
丁汪洋思緒本就混亂,聽了這話也就處於右耳進左耳出的狀態,完全沒在腦子裏停留。
林言看著孟晚的背影,思緒好似也跟著空洞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