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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晚把裝著熱水的保溫杯一一分發給他們,問江隨:“今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事?”
江隨接過保溫杯,雙手捧著杯子湊到嘴邊急切地喝了好幾口下去。
直到冰冷的身體逐漸恢複了幾分暖意,江隨才緩緩開口說道:“後天是除夕,洪哥說,正式放假前帶我們去聚餐一次。”
無需江隨詳說,孟晚也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了。
她和田惟接觸了這麼多次,知道他不是會讓底下人隨意亂來的人。
今天這件事,怕是那什麼洪哥自作主張。
孟晚繼續問道:“你們今天出去聚餐,沒有告訴公司?”
“我不知道。”江隨搖了搖頭。
他們都隻是練習生,連公司正式藝人都還算不上。
洪哥的職位在公司裏雖不怎麼高,但是管理他們這些練習生已經足夠了。
洪哥說出去聚餐,他們又怎麼會再去考慮有沒有上報給公司這個問題。
坐在後座的一個人大著膽子插了一句話:“姐姐,洪哥管了我們好幾個月,所以我們都對他很信任,沒想到他會做出這種事。”
江隨也跟著點了點頭,語氣還略帶著幾分驕傲:“姐,我把洪哥也跟著揍了幾拳。”
江隨並不蠢,加上國外生活了幾年的經曆,更是讓他比同年齡的人多了幾分穩重。
可再穩重,他也沒有想過,洪哥這人會這麼大膽,竟敢背著公司把他們帶到那種聲色場合裏去。
“坐在這裏麵的人,可都是家裏有權有勢的富二代們。別說我沒為你們考慮,想要未來發展得好,背後沒人可不行。至於能不能抓住金主們的心,這就要靠你們自己了。”
洪哥的話說得冠冕又堂皇,言辭懇切得像是當真全心全意地為他們打算著,而不是把他們當做貨物一樣擺在桌子上任人評頭論足挑選打量。
聽到江隨他們的話,孟晚還沒生氣,反倒是開車的薑武忍不住罵了一句。
“該死的狗東西。”
因為在部隊待了幾年的經曆,薑武是個正義感很足的人。
他並不厭惡有錢人,卻極其厭惡仗著有錢就隨意欺辱別人的人。
更何況江隨還是孟晚的弟弟,愛屋及烏之下,薑武恨不得親自動手幫忙錘那些人渣幾拳頭。
孟晚側頭看向江隨,問道:“你們打的人,知道是誰嗎?”
“我不認識。”除了田恬,江隨完全不認識寧城世家圈的人。
一個練習生舉起手說道:“姐姐,我記得,那些人似乎喊那個男人叫羅少。”
“羅少?”孟晚眼神一動,回頭看向那人確認道,“你沒有聽錯嗎?”
“應該沒有。”一旁的江隨也想了起來。
回想起那位羅少,江隨目露厭惡:“那人看到我時好像愣了愣,然後放下手裏的酒杯說了句,真像啊。”
薑武聽著聽著忽然覺得有些不太對勁起來。
他透過車鏡看了眼孟晚,小聲問道:“晚姐,這個羅少,不會就是那個羅浩波吧?”
孟晚冷笑一聲,手指在車扶手上輕敲了敲:“這可真是新賬舊賬混一起算了。”
江隨眼神驀然落在孟晚身上。
經曆過今天這一遭,他對這些事敏銳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