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舔了舔唇瓣，心髒砰砰直跳，不知道自己究竟該如何回應。
林母喃喃自語地重複了一遍：“孟爵？孟霖？還有......孟晚？”
林言清楚聽到了從自己母親口中說出的這三個名字。
他雖不想相信，可事實似乎的確如此。
林言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如何詢問出的口。
他大腦一片空白，輕聲問道：“孟晚，是孟爵的女兒？”
林博文露出一個有些無奈的笑：“我還特意向人打聽了一下，你們知道孟家的人都稱呼孟晚叫什麼嗎？”
林母和林言沒有一個人接話，林博文也不在意，自己將話給補了上去。
他繼續說道：“孟家的人叫孟晚都是叫的大小姐，而那個被孟爵承認了的孟霖，隻是霖少爺。”
“大小姐和霖少爺，不過三字之差，卻是天差地別的距離。”
這個稱呼，證明了孟晚不容人撼動的地位。
就算她五年未歸，就算她是個女兒身，她依舊是孟家唯一的大小姐。
就算孟霖比她年長，是她同父異母的親哥哥，在她麵前，依舊要退一射之地。
這場談話的最後，林博文還是把孟爵當時提的要求告知了林言。
“孟爵的意思，是讓你以後不要出現在孟晚麵前。”
“阿言。”
林博文看著林言，情緒複雜得連話都不知道該如何說。
一想到孟晚的身份，想要她能得到的東西，饒是林博文看慣了財富依舊忍不住為之心動。
“孟晚母親同樣不簡單，她媽媽和姨母是溫家主脈的人，而她的姨父則是周家的周問禮。”
“她姨母沒有生育子女，她剛滿十歲，就成了溫柔和周問禮的唯一法定繼承人，立過公證遺囑的那種。”
“如果你之前對她好上那麼一點點，我都可以厚著臉皮努力為你再去爭一爭機會。”
“但現在......”
林博文從椅子上站起，走到了林言麵前。
他抬手，用力拍了拍林言的肩膀。
“從今以後，忘記孟晚這個人吧。孟家太強橫，我們不能雞蛋拿去碰石頭。”
林言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離開的書房，又是怎麼回的房間。
他在沙發上坐了很久，桌上的啤酒也空了很多瓶。
想到自己之前兩手空空去找孟晚，想要尋求她原諒的舉動，林言第一次覺得自己如此可笑。
房間內逐漸昏暗下來，林言突然用力抽了自己一巴掌。
他雙手緊緊摟住自己的頭，雖努力想要壓住，卻依舊控製不住地從唇齒間泄出了幾聲嗚咽聲。
本該爛醉如泥的林言，從未如此清醒過。
他雖早就做好了無法挽回孟晚的準備，可心裏一直隱約殘存著一個希望。
他總想著，孟晚愛了他那麼多年，又怎麼能真的說變就變呢？
林言現在清醒了，卻是令人絕望的清醒。
孟晚有那麼好的家世，有那麼好的性子，她憑什麼要回頭去看一個曾把她當做另一個人替身的男人呢？
林言在寧城是出眾，可人外有人山外有山。
出了寧城，多的是人比他優秀，也比他更專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