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指又長又細,白皙的指尖落在黑色車窗上,對比越發明顯。
孟晚平時能接觸到的,年紀比較年長的男人也就那麼幾個。
首先排除田恬父親,畢竟孟晚和他見麵時田恬也一直在。
除此之外,趙恒、周問禮他們也不用納入考慮範圍。
至於孟爵,那就更不可能了。
孟晚想了一大圈,最後有些無奈地揉了揉額角。
她語氣有些無語:“會不會那營銷號口中的富豪,是李聲?”
“李聲?”
田恬被這個名字說的一愣。
她暗自琢磨了幾秒,恍然大悟地說道:“沒錯,平時我們幾乎都待在一起,隻有那次你去找李聲時,我沒有和你一起去。”
電話對麵的薑文也將這話聽得清清楚楚。
他問道:“田總,我們現在需要討論一下應對方案。”
田恬說道:“他現在沒有指名道姓,我們發送不了律師函。”
“營銷號們大概率都是求財,但他在放出風聲後並沒有和我們聯係,說明他今天鬧這一出大概率不是為了錢財。”
有時候不求財的人反而比求財的人更不好解決。
求財之心若是直接浮於表麵,銀貨兩訖倒是幹脆。
但眼下這人沉寂了這麼久,突然在這個時候爆出孟晚幽會富豪的消息,明顯來者不善。
孟晚反問了一聲薑文:“你覺得現在這個情況怎麼解決比較合適?”
薑文心神一凝,神色也跟著嚴肅了幾分。
薑文也不知道自己對孟晚是從何而來的敬意。
明明孟晚比他和田恬的年紀都要小上幾歲,每次孟晚一開口,薑文都有一種像是被領導檢閱的感覺。
雖然明麵上是田恬占據著公司主導地位,但薑文卻清楚明了公司內部的做主人究竟是誰。
薑文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斟酌片刻後,這才開口回答了孟晚的問題。
“現在那個爆料的人並沒有指名道姓,我們就算想要發送律師函威懾他大概也師出無名。”
“在他沒有說出具體姓名前,我們可以暫做兩個打算。”
說到這兒,薑文又詢問了一句:“田總晚姐,你們口中的那位李聲先生不會出什麼變故吧?”
薑文的話有些隱晦,並沒有將問題說得清楚又明白。
但田恬和孟晚頃刻間就明白了薑文這話的具體含義。
孟晚說道:“放心,這件事就是無稽之談,不會對我的名譽造成任何影響。”
換言之,那營銷號所謂密會富豪的緋色新聞完全就是站不住腳的假消息。
有了孟晚的話,薑文徹底放下了心。
他說道:“那我們可以提前準備好律師函,隻要他敢發晚姐的名字,立刻就能進行取證。另外,我們正好可以借一波熱度,將話題往我們即將開拍的電影上引。”
雖然這句話有些不太好聽,但是孟晚即將進組的電影的的確確就是一個三無電影。
除了紀淺淺和孟晚稍微有些人氣外,從導演到編劇,從副導到妝發,的確是圈子裏沒有絲毫名氣的存在。
如果孟晚真的有“富豪金主”,又怎麼可能會進組這種三無小劇組?
也不怪薑文想要另辟蹊徑借力打力,以達到自家利益最大化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