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月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了。
病房裏除了寧月外還有其他病人,雖然病人家屬下意識壓低了聲音,但依舊有掩不住的嘈雜聲傳進寧月耳中。
寧月眼睫輕顫了顫,緩緩睜開了眼睛。
病房裏的燈全部開著,寧月剛一睜眼就被刺眼的光亮弄得眼珠微痛,連忙又閉上了眼。
好幾秒之後,寧月才又試探著再次睜開了眼。
“寧老師,你醒了?”
見寧月醒了,坐在一旁椅子上的人一臉高興地站了起來。
她幾步走到床邊,彎腰關切地問道:“你現在覺得還好嗎?有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
高燒剛退,寧月的腦子還有幾分不太清醒。
好一會兒,她才認出了眼前的人。
“阿落,你怎麼會在這兒?”寧月環顧四周一圈,臉上滿是茫然,“我怎麼會在醫院裏?”
“是孟老師送你來的醫院,寧老師你都不知道,昨天晚上你都高燒到40度了,真的很危險。”
阿落也是劇組的工作人員,主要負責一些後勤事務。
眼下電影殺青在即,孟晚是男主角,魏天是導演,兩人自然不會因為寧月一個人而放整個劇組的鴿子。
等寧月退了燒後兩人就啟程回了酒店,留下阿落在醫院照顧寧月。
阿落擰開保溫杯的蓋子,從裏麵倒出了一杯溫水。
“寧老師,我扶你起來喝點水吧。”
阿落扶起寧月,小心翼翼地把裝著溫水的保溫蓋遞到了寧月唇邊。
“謝謝。”寧月全身無力,她不太習慣被人如此細心的照顧,但在現實之下也隻能沉默著接受。
喝下一杯蓋溫水,寧月幹涸的喉嚨得到滋潤,就連說話的音色也好聽了不少。
她問道:“阿落,你說是孟老師送我來的醫院?”
能被阿落稱為一句孟老師的,也就隻有孟晚的。
“是的。”阿落拿出手機打開外賣軟件開始點餐,她邊點餐邊解釋道,“魏導來不及回酒店,就拜托了孟老師去給你送藥。結果孟老師按門鈴沒人開,害怕你出事就打電話讓前台開了門,一進去就發現你因為高燒而昏迷了過去。”
說到這兒,阿落滿臉後怕地說道:“寧老師,你以後可不能這麼嚇人了。”
不止是阿落,就連寧月也滿是後怕。
她本以為自己隻是普通感冒,吃點藥睡一覺就好了。
沒想到竟然會高燒到40度,多可怕的一個數字。
寧月笑了笑,對阿落說道:“你放心,不會再有下一次了。這次真的太麻煩你了,現在劇組這麼忙,你還要耽擱時間來照顧我。”
“寧老師,你這說的是什麼話?”
阿落是個很聰明的人,否則也不會特意被魏天叫來照顧寧月。
她笑得一臉爽朗,語氣輕快地說道:“魏導還給我算了加班工資,真算下來我還賺了呢。”
知道阿落是不想讓自己覺得歉疚,寧月也就沒有再多說什麼,隻在出院回到酒店後給阿落轉了一個紅包過去以示感謝。
另一邊,孟晚正有條不紊地拍攝著已經所剩無幾的戲份。
大家都已經磨合了這麼久,默契早就十足。
半天的戲份拍攝下來,還比原定計劃結束得早了半個多小時。
“阿落說寧月已經出了醫院回到酒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