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晚走過來正好聽到田惟說的這句話,她似笑非笑地看了田惟一眼,倒也沒有拆穿他的假話。
孟晚隻問道:“田總來劇組探班,就帶了一束花來?”
麵對孟晚,田惟的沉穩和理智立馬上了線。
他笑著說道:“哪兒能隻帶一束花來。”
田惟對助理打了個響指,助理會意,立刻上前一步將早就準備好的東西雙手遞到了孟晚麵前。
看著眼前紅彤彤的紅包,孟晚神色詫異。
她拿著紅包揚了揚,十分奇怪地問道:“你準備紅包給劇組的人,是不是有一點點奇怪?”
“這有什麼奇怪的?”田惟十分淡定地說道,“鮮花有了,蛋糕也有了,我思來想去,也就紅包相對而言更實惠一些了。畢竟殺青時能拿到實打實的東西才是最令人高興的,不是嗎?”
孟晚笑著點了點頭,恍然大悟地應聲說道:“的確是這麼個道理,那就謝謝田總的紅包了。到時候電影上映,我一定請你去看上映的第一場。位置不用擔心,一定會是讓你百分百滿意的位置。”
紀淺淺在一旁越聽越奇怪。
她欲言又止,但是又不知道該不該打斷孟晚的話。
就在紀淺淺遲疑時,田惟的助理已經十分機靈地也遞了一個紅包給紀淺淺。
紀淺淺原本不想接紅包,但見孟晚都已經接了紅包,自己不接似乎又有些不太好。
念及此,紀淺淺小聲向助理道了聲謝,接過了紅包。
紅包一入手,薄到幾乎讓人感覺不到裏麵裝了錢。
紀淺淺瞧了眼紅包,見助理神色如常,便以為紅包裏麵並沒有多少錢。
她也沒有當眾拆開紅包,而是把紅包放進了自己的包裏。
就在這時,魏天的聲音再次響起:“今天晚上的殺青宴七點開始,大家記得千萬別走錯了地兒。”
田惟笑問了一句:“魏導,今天晚上的殺青宴,我能不能厚著臉皮去蹭一杯酒喝?”
“田總說的是哪兒話?”魏天舉著小喇叭步步生風地走了過來。
他笑得嘴巴都快咧到了耳後根:“隻要田總不嫌棄,不說一杯酒了,就是十杯酒百杯酒也是能喝的。”
田惟笑看了紀淺淺一眼,眼神並不灼熱,卻平白帶出了一股繾綣的味道。
隻是一眼,他就收回了目光。
田惟笑著回答道:“一杯酒可,十杯酒也行,但百杯酒還是算了。我可不能在這麼多人的殺青宴上喝得醉熏熏的,平白擾了大家的興致。”
紀淺淺抱著花,同樣側頭看向了正在說話的田惟。
這一幕清楚落到了不遠處那人的眼底,讓他硬生生黑沉了臉色。
孟晚偶然間一抬眸,正好和喬時越四目相對。
孟晚看了眼紀淺淺和田惟,隨後上前兩步,看似不經意,卻正正好堵住了紀淺淺有可能會看到喬時越的視線。
孟晚唇角一揚。
她雖然已經換了衣服,但依舊是寧盛的妝容。
這一笑本該溫柔和善,眼下卻硬生生被孟晚帶出了一股挑釁的意味來。
喬時越卻並沒有惱怒,甚至連黑沉如墨的臉色也逐漸歸於平靜。
他沒有理會孟晚,而是越過孟晚將目光落到了紀淺淺身上。
若是以前,紀淺淺定然早就發現了喬時越的身影。
但此刻,不管是為了尊重他人還是因為禮貌問題,她的目光的的確確盡數落到了其他男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