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舍的愛意?”
聽到孟晚的這句話,喬時越忽的笑了出來。
他抬手揉了揉自己的額角,語氣裏滿是涼薄之意,“在你看來,我對她的愛皆是施舍出的愛?孟晚,你有什麼資格來評判我和她之間的事呢?”
孟晚態度坦然:“我的確沒有資格來評判你們的事,但是喬總,我聽她說過你們往後幾十年的故事。”
孟晚話落,喬時越放在腿上的手猛地握緊。
“淺淺對你說過,我和她的故事?”
喬時越聲音低沉了幾分,眸中似也跟著帶上了幾分蒼涼。
喬時越明白紀淺淺把這些事告訴孟晚意味著什麼。
若不是她十足信任的人,這些事一點兒也傳不到孟晚的耳朵裏。
喬時越自嘲一笑。
孟晚又怎麼可能會沒有資格呢?
甚至於現在在紀淺淺麵前,孟晚的一句話比自己說上千百句都有用。
喬時越沉默不語,看著離自己十幾厘米遠的那束梔子花出了神。
喬時越是聰明人,孟晚也是聰明人。
不需要再說其他的,兩人都已經明白孟晚說的這句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孟晚攤開雙手,做出了一個握沙的姿勢。
“喬總,你其實也明白,有些事不是你繼續堅持下去就有意義的。”
喬時越平靜地說道:“不拚盡全力再去握一握,你又怎麼知道沒有意義。”
本該是帶著疑惑的反問,但從喬時越口中說出來,卻平靜到近乎詭異。
“喬總,有些事其實不用說得太透徹。”
下一秒,孟晚話題一轉忽然落到了田惟身上。
“田惟田總,年過二十七但是沒有交往過任何一個女朋友。田家家風甚好,上任田家夫人去世後,田董事長沒有再續娶新夫人,也沒有搞出過任何一個花邊新聞。”
“田家專出情種,往前追溯三代,都做到了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承諾。”
孟晚語氣裏略帶著幾分疑惑地問道:“但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似乎上個月月初我還在八卦頭條裏看到了喬總夜會某女星的消息。”
喬時越解釋了一句:“那是我的一個朋友,不是某些不三不四的人。”
“喬總,那位女星是不是你的朋友其實一點兒也不重要。”
孟晚話還未說完,手機鈴聲就響了起來。
孟晚看了眼來電人的名字,還是接起了電話。
“喂,淺淺?”
聽到孟晚口中的名字,喬時越下意識看向了孟晚的手機。
孟晚思考了一瞬,將手機開啟了外放。
車子裏一下就變得熱鬧了起來,就算隔著電話,對麵的熱鬧依舊透過網絡傳了過來。
紀淺淺一手拿著手機,一手捧著鮮花。
她特意找了一個稍微安靜點的角度,語中含笑地問道:“晚晚,你怎麼一個人先走了?我還說和你一起回酒店呢。”
孟晚輕笑了聲,沒有表露出絲毫異樣。
她語氣如常地回答道:“我要處理一點兒事,所以提前一步回了酒店。”
孟晚絲毫沒有自己即將給喬時越身上插刀的感覺,笑問道:“怎麼?田總不送你回去?”
紀淺淺輕咳了聲,她語氣軟糯,話裏卻分明帶著一股沒有言說出口的嬌羞和嗔怪。
“我有車,不用坐他的車。”
孟晚掛斷電話後,再次看向了喬時越。
喬時越抬起手,他咬緊牙關冷聲說道:“孟小姐,我們的話題今天就到此為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