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殺青宴很熱鬧,宴會七點開始,直到晚上十一點多才正式散場。
“孟總,我真的真的很感激你們。”
酒店門口,魏天臉通紅眼睛也通紅地站在孟晚麵前。
他今晚因為高興喝了不少酒,隻要有人端著酒杯來,他就來者不拒,勢必也要端著酒杯一飲而盡。
魏天酒量本就不算好,一來二去之下,酒意也就慢慢上了頭。
要不是副導演見情況不太對勁為他擋住了之後的敬酒,大概還沒到宴會中場魏天就要直接躺倒在椅子上。
就算如此,此刻的魏天依舊有些站不穩腳。
副導演十分盡職地充當了一個“拐杖”,將魏天扶得端端正正,保留了他作為導演的威嚴。
見魏天說著說著還想上手去拍孟晚的肩膀,副導演嚇得連忙把他的手給拉了回來。
副導演心有餘悸地說道:“魏導,那可是孟總,不是我們這等皮糙肉厚任你拍打的大老粗。”
“孟總?”魏天口齒有些不太清楚,已經變成了一團漿糊的腦子連眼前的人究竟是誰都快分不清。
他努力睜大了眼睛,語氣有些顛三倒四地繼續說道:“對對對,我要感謝孟總的。要不是孟總,哪兒有我們的現在啊......”
孟晚今夜也喝了好幾杯酒,此刻被夜風一吹,她的酒意倒是散了不少。
見魏天站都快站不穩,孟晚對副導演揮了揮手,說道:“你們先送魏導回家吧,真要說感謝的話,也等酒醒了再說。”
“好好好。”副導演連連點頭。
他看了眼孟晚田恬她們,知道她們身邊跟著的人多,也不用自己去操心她們回去的事。
副導演招呼了兩個人過來架著魏天,隨後對孟晚她們說道:“孟總,那我們就先送魏導回去了,你們路上也注意安全。”
“行,你們先走吧。”孟晚頷首應了一聲,目送著副導演一行人上了車。
“淺淺,我們也走吧。”
田惟今天沒怎麼喝酒,此刻反而是一群人裏最清醒的一個。
紀淺淺比平時遲鈍了不少,好一會兒,她才似乎明白了田惟的話,點了點頭。
田惟看著這樣的紀淺淺臉上的笑怎麼掩飾都掩不住,旁人一眼望去,都能看到他眼中滿得快要溢出來的愛意。
田惟牽著紀淺淺的手向車子走去,坐上車後紀淺淺忽然湊到了車窗旁。
她臉頰緋紅,笑著向孟晚揮了揮手:“晚晚,拜拜。”
因為醉酒,紀淺淺的聲音似乎都軟糯了不少。
孟晚上前兩步,也笑著抬手對紀淺淺揮了揮。
她說道:“回去好好休息,我們明天見。”
紀淺淺用力點了點頭,一臉鄭重地回答道:“好,我們明天見。”
車子一輛接一輛離開,到最後隻剩下了孟晚她們。
薑武緩緩把車開了過來,薑文小跑著上前拉開了後車車門,回頭看向孟晚和田恬。
“田總孟總,車來了。”
田恬挽著孟晚的手:“行了,我們也可以上車回家了。”
“回家吧。”孟晚對田恬笑了笑,臨走時,忽然又回頭看了眼酒店門口。
“怎麼了?”見孟晚回頭,田恬也好奇地順著她的目光看了眼。
酒店門口一片寂靜,空無一人。
孟晚收回目光,抬手揉了揉自己額角。
她輕笑了聲,說道:“沒什麼,大概是我看錯了。”
孟晚和田恬彎腰上了車,車窗緩緩上升,將車內的人一點一點慢慢遮擋。
車子行駛平緩,一個轉彎就上了寬闊的街道。
等到車子消失在酒店門口,旋轉門旁邊才慢慢走出了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