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晚看了眼寫到一半的策劃案,繼續拿起筆將沒有完成的工作寫完。
“扣扣扣。”
就在孟晚沉浸在工作中時,房門被人敲響。
“進來。”
孟晚無需抬頭去看,也知道這個時間會來找她的隻會是田恬。
果不其然,下一秒,田恬就推開門探進了半個身子。
她看著桌前的孟晚,問道:“結束電話了嗎?”
“結束了。”孟晚看向田恬,問道,“怎麼了?”
“沒事。”
見孟晚已經結束了電話,田恬鬆了一口氣。
她走進書房,坐到了書桌對麵的沙發上。
田恬雙手捧著自己的臉,看著孟晚再次問了一遍:“你真的明天就回北城了?”
“是真的。”孟晚知道田恬舍不得自己,但天下無不散的筵席,她們終有一天會分離。隻不過這一次的分離著實來的有些措不及防,讓她們沒有絲毫防備。
孟晚起身,走到田恬身邊坐下。
她把手裏的果汁杯遞給田恬,問:“喝點兒?”
田恬卻搖了搖頭:“我不想喝這個。”
說著,也不等孟晚回話,田恬一陣風似的又走出了房間。
幾秒後,她提著一個籃
子又跨過了房門。
很顯然,田恬早就把東西給準備好了。
籃子蓋打開,田恬從裏麵拿出了兩個十分漂亮的緋紅色酒瓶。
田恬把其中一瓶放到孟晚麵前,說道:“嚐嚐看,今年的新果酒,度數雖低卻很好喝。”
放好酒,田恬又把配酒的菜給拿了出來。
看到那些燒烤,孟晚挑了挑眉。
她拿起一個烤雞翅,問田恬:“你點了外賣?”
“沒有,我讓陳姨做的。”
田恬喝了一口酒,酒液劃過喉嚨的感覺對不常喝白酒的人來說其實並不怎麼好受。
但那口酒喝下肚後,心情卻十分的暢快。
田恬長出了一口氣,對孟晚說道:“其實我們把公司搬到北城去也挺好的。”
“田總,麻煩你先清醒清醒。那房子才剛剛過戶到你的頭上,花了好大一筆錢,我們連本都還沒賺回來呢。”
田恬財大氣粗,卻也不能真把她當做冤大頭。
公司要想良性發展下去,該有的章程必須嚴格執行。
田恬這想法太過異想天開,不說孟晚了,就連薑文他們怕是也會冒死上諫,懇請主公莫要衝動。
“我知道。”田恬就是順口一提。
她也是個成年人,自然明白這個世界不是什麼都能隨自己的心意來行事。
田恬對孟晚舉起了酒瓶:“明天我就不送你去機場了。”
“不用送。”孟晚拿起酒瓶輕碰了碰田恬的酒瓶,兩個酒瓶相碰,發出了一聲十分清脆的聲響。
這個聲音很好聽,像
是玉珠跌落盤中,清脆又悅耳。
孟晚說道:“我離開時你不用送我,等我來見你時你必須去機場接我。”
“那肯定。”田恬仰頭喝酒,遮住了自己微微濕潤的眼眶,“你來看我,就算是刮風落雪下冰雹我也必須去接你。”
孟晚笑:“下冰雹的時候倒是不用來接,我們還是要把安全放在首位。”
這一晚,兩人邊喝酒邊聊了很多。
直到時針走過了淩晨兩點,兩人才各自回到房間洗漱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