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飯局並沒有維持太久。
張興業他們本就已經吃過了兩輪,有再大的胃口也吃不下多少了。
孟晚的胃口倒是很好,將每樣菜都夾了幾筷子吃。
她不僅自己吃,甚至還給寧月夾菜吃。
寧月對孟晚來者不拒,直到最後實在吃不下,才搖頭拒絕了孟晚繼續給她夾菜的動作。
孟晚也不強求,放下筷子拿過碟子裏放著的毛巾擦了擦手。
孟晚邊擦手邊說道:“張總,我今天回北城回得匆忙,還沒來得及回家看望我爸。現在時間不早了,我們先走一步。”
張興業和孟晚不熟,又顧忌著剛剛的事,自然不會不合時宜地開口留客。
他笑著說道:“孟小姐許久未回北城,是該早點回去陪孟總吃吃飯增進增進父女感情。”
等孟晚一行人離開,張興業才斂了麵上笑意。
他端起桌上新上的熱茶,低頭對著杯沿喝了一口。
柳康平見狀對其他人揮了揮手,吩咐道:“你們先出去。”
“張總柳總,那我們就先走了。”
其他人不敢耽擱,一個接一個起身就走了出去。
何曉珊有些遲疑著也站了起來,就在她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跟著其他人一起走時,就見柳康平也對她揮了揮手,道:“你也出去。”
“是。”何曉珊暗中鬆了一口氣,連忙拿著自己的包邁步就往門口走。
在她跨出門口的那一瞬間時,聽到柳康平的聲音響起:“你說孟晚剛說的那句話,究竟是不是
我們想的那個意思?”
何曉珊腳步微頓,卻不敢回頭看上一眼。
隨著房門合攏,房內的聲音也隨之消失。
張興業放下茶杯回道:“不管是真還是假,和她交好對我們沒有什麼壞處。”
柳康平搖頭輕嘖了聲,語氣裏帶著幾分可惜:“就是有些可惜了。”
“可惜什麼?”張興業側頭看向柳康平,“可惜沒把寧月得手?”
柳康平和張興業是幾十年的老朋友,自然知道張興業喜歡什麼樣的女人。
他說道:“我可難得見你對一個人這麼感興趣,稍微有點覺得可惜罷了。”
說起寧月,柳康平麵上笑意卻又緩緩消失。
他詢問了一句:“你說把寧月送到你麵前的人,是不是想要借刀殺人?”
畢竟在那之前,他們可不知道寧月是孟晚的朋友。
孟晚今早上才回北城,馬不停蹄就趕來了酒局接寧月。
其實說好聽一點兒是接,說難聽一點兒就是救。
畢竟今天這場酒局,張興業可不是存著隻和人喝幾杯酒就完事兒的心思。
聽到柳康平的猜測,張興業眼神也冷了下來。
他手輕敲了敲桌麵,看著桌上盤中還剩下半條的魚眼中滿是冷意。
“放心,這件事不會這麼算了。敢算計到我身上來,也要看對方有沒有那麼硬的爪子。”
另一邊,寧月也在和孟晚解釋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那個酒局的原因。
“何曉珊是我的大學室友,我們已經認識七年了。”
說起何曉珊
,寧月心情十分複雜。
“她說有一個很好的劇本能幫我拿到手,但是沒有跟我說拿到劇本的代價......也怪我自己蠢,心存僥幸到以為真的能有一個好劇本能到我的手上。”
“為了夢想而踩一次坑不算蠢。”孟晚看向寧月時,就像是看到了多年前的另一個自己。
她對寧月說道:“每個人往前走的手段不同,不知內情我也不隨意評判。但何曉珊沒有提前跟你說清楚內情,就是她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