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聲問道：“喬時越和你說了些什麼？怎麼變得這麼不開心。”
孟晚歎了一口氣，沒有隱瞞沈無意，將事情全部告訴了他。
喬時越最後對我說的一句話時：“孟晚，我不知道那個男人會不會一直愛淺淺，但我知道你一定會一直愛她。往後，淺淺還請你費心多看顧。”
孟晚現在已經想不起喬時越說這句話時究竟是什麼神色。
但她能聽出，喬時越說這句時，的確是真心實意的。
他是真的，希望紀淺淺能安安穩穩過完這一次沒有他打擾，全新的人生。
沈無意輕輕揉捏著孟晚的手，說道：“人之將死，其言也善。”
“或許吧。”孟晚閉上眼，覺得真的有些累。
她對沈無意說道：“我想睡一會兒。”
“睡吧。”沈無意抱著孟晚去了床上，拉過被子為她蓋上。
孟晚想要睜開眼睛，眼皮卻沉重得怎麼睜眼也睜不開。
她呢喃了一句：“我還沒洗澡呢，衣服髒兮兮的。”
“一點兒也不髒。”沈無意俯身輕輕落了一個吻在孟晚額頭，撫著她的臉頰輕聲說道，“我的晚晚永遠都是漂漂亮亮的女孩子。”
孟晚總覺得這股疲倦感來得太過蹊蹺，等她想清楚後，猛地反應了過來。
這種感覺，不是隻有在和“另一個孟晚”見麵時才會出現嗎？
“孟小晚，是你來了嗎？”
孟晚從原地站起，神色焦急地四處張望著。
可肉眼可見之處，並沒有孟小晚的身影。
就在孟晚怎麼找也找不到孟小晚時，一道空靈又縹緲的聲音響了起來。
“時空通道已經關閉，我的能量不足，無法再為你們開啟能夠見麵的時空通道。”
聽到這個聲音，孟晚身體一僵。
她緩緩回頭，本以為會看到一個道士，沒想到卻隻看到了一團散發著暖黃色光芒的圓球。
孟晚有些遲疑地問道：“你是......天道？”
“你可以這麼稱呼我，但是也可以叫我神靈。”
圓球上下漂浮著，雖然沒有五官和表情，但孟晚就是能感覺到它此刻十分高興。
“好的，神靈。”孟晚從善如流的立刻更改了稱呼。
孟晚盤腿坐在了虛無的黑暗中，望著圓球說道：“我會出現在這個世界，是你的手筆？”
“我不是故意的。”圓球解釋道，“當時世界即將崩潰，為了拯救這個世界我用盡了所有的能量。你和這個世界的孟晚靈魂波動一模一樣，時光回溯時也不知道究竟是哪兒出了問題，造成了你和這個世界的孟晚靈魂互換的情況。”
孟晚皺眉問道：“當初我和孟小晚第一次見麵時，你為什麼不把我們換回去？”
“換不回去。”圓球的語氣頗有幾分可憐兮兮，“我想要把你們換回去，但是你們的靈魂和身體融合得太完美，強行剝離隻會讓你們的靈魂受到損傷。”
孟晚不明白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
但眼下再去追究這些事已經早就沒有了意義。
她是孟小晚，孟小晚也是她，兩人早就已經分不清究竟誰是誰。
孟晚知道自己的問題會有一些強球所難，但是她還是忍不住抱著一絲希冀問道：“神靈，孟小晚在那個世界過得好嗎？”
“她過得很好。”圓球上下揮舞了一圈，將暖黃色的光芒都帶出了一道非常漂亮的弧度。
“我和那個世界的神靈達成了協議，它會幫忙照顧孟小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