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尖嘴利,伶牙俐齒。”
陸邵祺的這句話並不是對孟晚和田恬的誇獎。
但孟晚顯然不是什麼普通人,十分坦然地把這句話當做了誇獎。
她語氣平靜地說道:“和你比起來,我們的確是挺伶俐的。”
孟晚收回看著陸邵祺的目光,低頭看向了餘清婉。
她問:“清婉姐,我們先離開這裏?”
“好。”餘清婉也沒有繼續在陸家待下去的心情。
明明她是陸家的女主人,可奇異的是,她其實並沒有太多東西需要帶走。
除了自己的證件和銀行卡外,餘清婉隻帶了幾身自己和媛媛的換洗衣服,不過一個小小的行李箱,就把她們母女倆的幾年時光也給一起裝了進去。
餘清婉借著孟晚扶她的力道站了起來,她緊緊牽著媛媛的手,沉聲對陸邵祺說道:“我會請律師擬好離婚協議,我要媛媛的撫養權還有最基本的生活保障。我願意給你心上人退位,大家好聚好散,不要真鬧到撕破臉那一步,都不好看。”
“我不會簽離婚協議。”
陸邵祺並沒有挽留餘清婉,卻依舊說著自己不同意離婚的話。
“不管你同不同意,我都會和你離婚。”餘清婉毫不退讓,“你現在剛回寧城,也剛回陸家,若是不想其他人知道你的風流韻事,還有知道你對妻子動手家暴的事,最好還是答應我的要求。這一次,我不會退步。”
話落,餘清婉看向孟晚,低聲說道:“晚晚,我現在可能走不動了。”
“這好辦。”孟晚看了一眼身後。
雖然田恬帶來的人都是生麵孔,但依舊有十分會看眼色的人存在。
不需要孟晚點人,一個保鏢已經上前一步說道:“孟小姐,我來抱餘小姐吧。”
保鏢話剛落,陸邵祺就厲聲喝道:“餘清婉,你究竟鬧夠了沒有?”
餘清婉隻淡淡看了陸邵祺一眼,冷聲說道:“陸邵祺,我沒有再和你鬧。現在的你,不值得我和你鬧。”
餘清婉沒有再看陸邵祺,隻對保鏢頷首說道:“麻煩了。”
“不麻煩。”保鏢可不管陸邵祺究竟冷不冷臉。
他一彎腰,就把餘清婉從椅子上抱了起來。
孟晚也俯身,將媛媛抱了起來。
媛媛對孟晚十分信任,孟晚剛把她抱起,媛媛就十分熟練地把手環繞在了孟晚脖頸上。
江然和田恬在最前麵開道。
走過陸邵祺身邊時,田恬冷哼了聲:“好狗不檔道。”
陸邵祺並沒有理會田恬的挑釁,他目光死死盯著被保鏢抱在懷裏的餘清婉。
他一字一句,幾乎是從牙縫中把話擠了出來。
“餘清婉,你可別後悔!”
餘清婉側過頭,沒有再看陸邵祺一眼。
保鏢抱著餘清婉大步從陸邵祺身邊走過,從陸邵祺的角度看去,他甚至連餘清婉的側臉都再看不到。
田恬的超跑是兩人座,自然無法再安置下餘清婉。
於是孟晚和田恬便陪著餘清婉坐了江然的車,保鏢則是開著田恬的跑車跟在後方。
“清婉姐,我以為你剛剛會忍不住心軟呢。”
係好安全帶後,坐在副駕駛位置的田恬才回頭說了一句。
“不會了。”餘清婉搖了瑤頭,牽住了媛媛的手,“在他把媛媛帶離我身邊的那一刻,我就不會再心軟了。”
“不心軟才是對的。”受到父母感情的影響,田恬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對感情不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