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員送的小蛋糕十分漂亮。
切得細碎的芒果灑在蛋糕頂部，巧克力色的蛋糕邊緣還點綴著五顏六色的糖果碎片，看起來格外可愛。
孟晚笑著向店員道了謝，說道：“蛋糕很可愛，還有，謝謝你能喜歡我。”
“不用謝不用謝。”
店員笑得眼睛都眯了起來，恰好這時有新客戶進了店裏，店員向孟晚和穆冷珊說了慢用後腳步輕快地向剛剛進店的客戶走了過去。
店員一離開，孟晚和穆冷珊周圍便安靜了下來。
咖啡廳裏放著很輕緩的音樂，悅耳又寧靜。
孟晚沒有主動開口，她拿起小勺子舀了一塊小蛋糕送進了嘴裏。
芒果很新鮮清甜，配著帶著淡淡鹹味的蛋糕胚，正如店員所說的那般，的確很好吃。
孟晚很喜歡這個味道，一口接著一口吃著，不到兩分鍾時間碟子裏的小蛋糕就少了二分之一。
穆冷珊很專注地看著孟晚吃蛋糕，神色專注到若是眼神可以化為實質，孟晚身上大概都會著火。
孟晚神色自若，並沒有因為穆冷珊的目光而覺得被冒犯，也沒有覺得該不好意思。
她將碟子裏的小蛋糕吃得幹幹淨淨，從桌上的濕巾盒裏拿出了一張濕巾擦了擦手。
孟晚邊擦手邊抬眸看向了穆冷珊。
“穆小姐若是沒有其他事的話，我就要先離開了。”
穆冷珊一怔，沒想到孟晚竟然會說出這句話。
她有些無措，一時懵然之後，好幾秒才反應了過來。
穆冷珊問道：“孟小姐，你就不好奇我約你出來的目的嗎？”
孟晚身體微微往後靠了靠，整個人的姿態隨意又閑適。
她笑了笑，回答了穆冷珊的問題。
“你既然約了我出來，那該解答問題的人就是你。若是你不知道該如何組織語言，那可以等你組織好了以後再跟我說。”
穆冷珊一噎，完全沒料到孟晚的反應竟然會如此淡定。
就在孟晚起身想要離開時，穆冷珊忽然開口說道：“你也記得的吧！”
穆冷珊的聲音比剛剛高了不少，她這一出聲就連小左和劉特助也下意識看了過來。
見孟晚已經起了身，劉特助也立刻站了起來。
他並沒有直接過去，而是試探地問了一句：“孟總？”
“沒事。”孟晚對劉特助揮了揮手，看著緊抿著唇瓣的穆冷珊又坐了回去。
孟晚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她雙手捧著咖啡杯，右手食指在杯身上一下一下輕輕敲擊著。
“我記得還是不記得，又有什麼意義呢？”
穆冷珊沉默了下來。
她原本一副遊刃有餘的模樣，是以為自己掌握著主動權。
現在不過寥寥幾句話，她就明白了過來，其實自己從來就沒有掌握過主動權。
穆冷珊側頭看向了窗外。
咖啡廳的窗戶是一扇接一扇的透明玻璃，為了客人的隱私，從外麵看不到咖啡廳裏場景，從裏往外看，卻能將街道上的景色看得一清二楚。
天氣已經很冷，原本滿樹金黃的銀杏葉全部落了地，隻剩下了一根根仰天生長的細長樹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