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一走,野哥和阿正也安靜了下來。
小浩本來還心心念念著大雞腿,見野哥還有阿正都不說話,他也不敢開口提大雞腿的事兒了。
野哥拍了拍阿正的肩膀,語氣沉肅地說道:“這次你們不要跟著我一起去了。”
“那怎麼行。”阿正想也不想就拒絕了野哥的話,“我們怎麼能讓你一個人去。”
小浩也連連點頭:“對,我們三可是發過誓的,生要同年同日生,死要......”
小浩話還沒說出口,就被阿正捂住嘴巴把剩下的話給吞了回去。
“呸呸呸。”阿正對著地麵呸呸呸了幾聲,“你這小屁孩,平白無故說些什麼死不死的話。放心吧,我們幾個隻會生,可不會死。”
野哥沒有跟著阿正和小浩一起玩鬧,他語氣嚴肅地對阿正說道:“我這次去,就是保著不成功便成仁的念頭。”
不等小浩發問,野哥就說道:“小浩,你別問不成功便成仁是什麼意思,反正我這一去不是搞死羅和安,就是被羅和安給搞死。”
野哥拍了拍阿正的肩膀,“你向來機靈,知道該怎麼做才能最大限度保住我們的利益。羅和安本就是因為我才會連帶著針對你們,如果我這次失敗了,最多就損失幾萬塊錢。說不定你們的工錢還有樺叔的救命錢就能下來了呢?”
說到這兒,野哥歎了一口氣,說道:“樺叔必須動手術,不能再拖了。”
阿正眼眶紅了起來,他罵了一句:“姓羅的那狗東西根本就不是人。”
“不是人又能怎麼辦呢?”野哥同樣很是無力,他目露諷刺,“誰讓他有個好嶽父呢?”
野哥沉沉吐出一口濁氣。
他拍了拍阿正的肩膀,對他和小浩說道:“你們就在這兒等我回來。”
現在是法治社會,就算真要趕人走,也不會讓野哥連行李都不收拾就把他直接趕出工地。
看著野哥大步離開的背影,小浩下意識就要抬腿追。
阿正紅著眼拉著小浩的手臂,對他說道:“小浩聽話,野哥讓我們在這兒等他回來。”
阿正第一次覺得如此屈辱,屈辱到隨意一個人都能像碾死螞蟻一樣將他們輕而易舉給碾死。
他眼眶染紅,卻沒有軟弱地落下眼淚。
風水輪流轉,他不信他們三個這輩子就這樣了。
等到他發達了,他一定會把這份屈辱千百倍地還回去。
孟晚每次視察工地都會視察得十分仔細。
隻要能去的地方,孟晚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地方。
也正是因為孟晚如此看重的態度,分公司的人雖然也有一些渾水摸魚的行為,但孟晚自知不可能當真黑白分明,在不會損害到工程進度的情況下,對這種情況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但很顯然,有人把孟晚的這份寬容當做了蹬鼻子上臉的軟弱。
連如此淺顯的手段也敢使到孟晚跟前來。
就在視察即將結束時,緊趕慢趕卻又遇上大堵車的總經理終於趕到了工地。
“孟總,真是抱歉,我今天在公司開會,來的時候又遇上堵車,所以這個時候才趕到。”
總經理帶著安全帽氣喘籲籲地停在了孟晚麵前。
孟晚還沒開口,羅和安就當著眾人的麵十分親熱地喊了總經理一聲‘爸’。
這個稱呼一出,總經理立刻就變了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