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兮月見人沒有反應,以為風太大他沒聽見,遂又喊一聲,“江晏清~江同誌~江知青~”
一聲一聲女聲拍打顫抖著心房,江晏清這才真切意識到自己沒有聽錯,的確是心心念念的姑娘在喊他,連忙轉過身,嘴角微微勾起,“這麼晚,你怎麼過來了?是有什麼事情嗎?”
說出口,又意識到自己的態度似乎過於熱情,壓了壓嘴角,“要不進來說?”
門口風挺大。
“不用,不用,我站這兒就好!”喬兮月連連擺手,她是村裏人,再怎麼樣,看在她大伯的麵上,就是想嚼舌根都得稍微顧忌著點!
不像江晏清,從外地過來不久的知青,再加上村裏又招那麼多婦女、小姑娘們喜歡,紮堆湊成堆追捧討論,聽李翠紅平日裏透露出的意思,年輕小夥子們背地裏都或多或少對他有些意見!
想及此,她往後退了幾步。
江晏清見狀,隻以為她時討厭自己想避嫌,心下黯然,桃花眼尾不覺由上揚變得耷拉發蔫,白襯衣底下的身體在風中瞧著很是瘦削單薄,散發著股頹喪落寞之感。
“你說!”他甚至不敢多說一個字,遠遠的站在那,抿唇問。
“emmmm……..”喬兮月猶豫再三,還是決心問出口,“就是………有些冒昧哈…………我能不能問問你今天去見的那位伯伯姓什麼?”
“姓邵!”這種無關緊要的事情,江晏清也沒有考慮的必要,直接脫口而出,待過了兩三秒,他慢慢回味出那麼點不太對的地方。
幾乎是兩個完全不想幹的人,來弟怎麼會突然過來問這個事情?而且看樣子,似乎還很著急,這其中是有什麼隱情嗎?斟酌再三,冒著被更討厭的風險,他小心輕聲問:“是有發生什麼事情嗎?”
李家正屋內守衛得嚴嚴實實,就是想找一些關鍵物件來證明李家人居心不良,難度也較大,若是能從另外一邊求證…………
“嗯,事情有些複雜!”喬兮月點點頭。
江晏清若有所思,提議問:“那……要不………去活動室說!”
似乎是怕她不自在多想,又急忙補充:“你不用擔心,蔣錚他也在活動室!”
“??????”喬兮月摸不著頭腦,“我不擔心啊?我有什麼可擔心的?該擔心的是你吧!”
江晏清:“………”
他有什麼可擔心的?要是可以,恨不得一天24個小時,1440分鍾,86400秒,時時刻刻都在一塊,好不?
喬兮月一踏進屋裏,目光就被方桌上那兩隻燃著的蠟燭吸引了,好奇問:“怎麼突然開始用這個?你們一般不用手電筒嗎?”
“嗐,這不是被逼得沒辦法了!”蔣錚對喬兮月的到來有些意外,不過也隻驚訝了兩三秒,就連忙站起身幫著拉一條長板凳,“前些日子趕圖紙,所有的手電筒都拿出來用了!要不是晏清來之前備了點蠟燭,我們現在得摸黑呢!”
“不過,你怎麼這個時間點過來了?有事?”他自來熟問。
喬兮月也沒隱瞞,對著二人長話短說,簡潔描述一通,“事情大概就是這樣,我也隻是初步懷疑,不能確定是否就是今天見的那位!”
“那如果不是他,你又該當如何?”江晏清直接問。
喬兮月坦率說:“不怎麼樣啊!我二姨離婚是板上釘釘的事情,跟她當年救過誰沒有關係!想打聽清楚這件事,不過是李家人背著私收好處,我二姨並不知情,更不知道是不是李家人挾恩以持,總得了斷此事!”
蔣錚東瞄瞄,西瞄瞄,沒敢表態。
若是隻動用自己手裏的東西還好,就是廢些辛苦也無妨!但今天那位邵師長不同,今日若不是借著王家小姨的麵,以他和江晏清的身份根本見不著。換句話說,就是他家老子見了麵,也得禮讓三分,更何況他?一個還沒掌權的二代?
“他身份特殊,你們直接見麵有難度!”江晏清直言不諱講。
蔣錚見好友講話如此生硬,頓時急得不行,急忙幫著找補解釋,“喬妹妹,你別多想哈,主要是那位長輩職業特殊,我們也是蹭了家裏的光這才………先前也隻聽說過有這麼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