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怎麼了?”喬兮月嘴角僵了僵,轉瞬,攤攤手,睜大的杏眸滿是無辜,“那天什麼都沒發生啊~”
“不是嗎?”
她清瘦的臉龐籠罩在暮色之中,觸手的模模糊糊間,完美地掩飾掉滾燙發熱的臉頰,纖細的手指無意識鎖緊,微冷的風輕輕拂過,落在耳後的碎發如絮雪般紛紛揚揚撫起,江晏清看不清她臉上真正的神色。
借著朦朧的月色,他定睛望了幾秒才堪堪挪回視線,忽得咧嘴笑了笑,語氣聽起來好似也頗為釋然,“既然忘了就罷了!”
其實那天醉酒醒過來之後,除了頭腦脹疼得暈暈乎乎,四肢身體也不太舒坦,像是渾身在什麼地方磕磕碰碰過一般,酸疼酸疼的,他一時半會還沒想起來什麼,隻覺著醉酒難受的緊。
待幾杯茶水下肚,被短暫遺忘的回憶如潮水一般不斷湧入大腦,一向清冷鎮定的他罕見地驚慌無措,失手打翻了茶杯,失禮,失禮,實在是太失禮了!
他喜歡來弟不假,可那也得是有了名分之後才能光明正大的親近,哪是酒後………迷迷糊糊地失德?況且,江晏清看的分明,喬兮月那人平時懶得不出聲,但心裏自有計較,他害怕此番舉動在人心裏留下輕浮的印象,遂匆匆披上衣服就想跟她解釋道歉,卻不想…………
她躲著自己!
一連好幾天,皆是如此!
他本想著要不算了,就當作沒發生過。可心髒卻久久不能平息,那日的事情一天不落,夜夜在夢裏重演!每日清晨醒來,除了空虛還是空虛,他想,無論自己是不是個男孩子,都該對對方有一個交代!
所以他借著暮色,鼓起勇氣問出口,他甚至提前預想了她會惱怒生氣,她會害羞,她會漠視………等真見著那人依舊是保持種回避態度,心內的平衡被打破得徹底,他難過,他委屈,甚至開始猜測是代表了在她心裏,他沒有多少地位,所以才………
思及至此,江晏清的笑快維持不下去,嘴裏不覺泛出絲絲苦澀。
若喬兮月知道他是那樣想,定然會將他腦袋裏的水通通搖晃出來,她刻意回避,隻時怕自己管不住嘴,不小心說出什麼令人誤會的虎狼之詞。
她真的不是很想承認,但………那翹臀的觸感真的……真的……很難忘~~
兩人心思各異之時,旁邊的沈蓉那邊卻是炸開了鍋。
“我媽媽怎麼這次寄這麼多?”沈蓉吃力抱著大包裹,聲音抖了抖。
蔣錚胳膊上挎著幾個小包,右手還在從上衣荷包裏往外掏東西,“你抱不動就先放地上啊~趕緊的,我這兒還有給你的東西!”
“什麼?”沈蓉顫顫巍巍將東西放下,雙手叉腰,踮起腳尖,粗喘氣往他那邊好奇地看了好幾眼,“還有?不會吧?我媽媽從來都是把東西都封裝在一個大包裹裏啊~”
蔣錚伸手遞給她一包散發著香甜氣息的糖炒栗子,在沈蓉驚恐的目光裏,直接將東西塞進她手心,又將幾個布袋子挎到她胳膊上,手裏隻留下一個,“那個大的都是阿姨寄過來的,剩下這些都是我表哥買的,囑咐我一定要帶給你,尤其是糖炒栗子,他盯著出鍋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