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怎麼樣?八字都沒一撇的事情!”喬兮月平靜挪開目光,踢了踢腳邊的碎石頭,語氣淡淡的,明顯不太願意深談。
喬三妹可不願意就此放過,她邊用毛巾擦著濕頭發,邊暗暗觀察著人臉上的神情變化,特意出聲說:“聽趙老三剛剛說的一番話,倒有些出乎我的意料,聽著倒還像是個有擔當有責任心的,二姐,你就沒有那麼一點點的改觀?”
她邊說邊用食指指著自己腦袋旋轉幾下。
“你如今怎得還沒長夠教訓?婚姻是僅憑一腔孤勇就能夠的?他趙老三今日就算是個有擔當,有責任心又如何?誰能保證他能從始至終堅持一輩子?誰又能篤定在麵對複雜的家庭情況之時,在兩方發生爭執偏頗之時,他可以永遠忠於自己所選擇的姑娘,站在她的角度替她考慮抗爭到底?”喬兮月字字珠璣,語氣激烈,甚至有些咄咄逼人,“不,誰都無法保證!”
見喬三妹臉色有些慘白,似乎是被嚇著了,喬兮月緩和放鬆一點語氣,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語重心長說:“血緣關係是這個世界上最穩定,也最不可磨滅的關係,它穩固而強勢,後天由男女之間的相互喜歡轉化轉化而成的夫妻關係一般來說很難扛過父母兄弟姐妹之間的親情關係!”
“可能會有那麼一次兩次例外,但次數多了,終究還是他從小生活到大的家庭勝利!”補充的話語剛出口,喬兮月敏銳注意到微微張開的嘴唇還沒有機會出聲,又默默合上了。
“當然,事情不絕對,邊走邊看唄!”
喬守信家。
“大哥,你是不是記錯地方了?還是其實根本就沒有?我這都快把小洞掏穿了也沒發現東西啊?”喬守義半蹲,腳邊散亂橫著個約莫成人高的棕色櫃子,看其歪七扭八的模樣,就知道定然才突然挪動開不久,他其中一條胳膊伸進牆壁上的小洞,在裏麵捅咕很久也沒碰到東西,不免有些懷疑,開口問。
喬守信就近坐在大靠椅上,聽他如此一說,連連擺手,語氣很是篤定,“不會,就那個地方,我絕對不可能記錯。藏了那麼多地方,每回隻有這個地方不會被你嫂子發現,你好好再找找!”
楊秋菊從散場以後徑直給李翠紅幫忙去了,壓根就沒回家,因此如今隻有兄弟兩人在場,喬守信那會兒就發現自己弟弟的情緒似乎不大對,抿了抿唇,直接開口問:“你跟龔雲發從前不是玩得最好,就差跟親兄弟似得,怎的今兒對他大打出手?”
“心裏不得勁兒!”喬守義嗓音低沉,情緒低落,歎氣道,“大哥,從前幾個丫頭們還小的時候你就跟我說“養閨女要比養小子費精力”,那會兒我還不相信,姑娘們乖乖巧巧的,怎麼著都比抄著柴火棍追著喊著要打的皮小子要好帶。如今招弟她們幾個一天比一天大,咱村裏有好幾個年齡差不多的都定了親事,我也不知道還能留多久。日後若是能有個好歸宿,安安穩穩過一輩子也就罷了,若是過的不好,跟那龔家大閨女似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