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劇演到這裏顯然已經超脫出控製,江晏清頭疼地撫了撫額,那趙老三會不會如喬守義所想的喝斷片他不確定,可蔣錚這個顯眼包定然是不會遺忘地,等到明天睡醒記起如今的所作所為,怕是要羞憤地咬毛巾撞牆了。
見人意識不清,嘴巴張張合合,生怕再說出一些不恰當的話來,他凜了凜神,眉頭緊蹙,伸出長臂,猛得一把穩準狠揪住蔣錚的後衣領子,而後不顧他的吵吵嚷嚷往後用力一拖。上衣領口處的袖扣未解,而後那一抹麵料在瞬間從柔軟的衣領霎時間轉變為能謀人性命的殺人武器,從前直愣愣地緊勒住蔣錚的脖頸,嗆得他直咳嗽。
江晏清剛將人撈過去,還沒來得及捂住嘴巴控製住,另外一邊的趙老三普通動物一般明顯嗅到同盟陷入危險,哪怕自己意識不清醒,手腳如泥般酸軟無力,嘴裏卻不忘叫囂,“快………放開……我兄弟,聽到沒,快………放開我兄弟…………不然………我揍你………”
“得罪了!”喬兮月見趙老三打著酒嗝兒,雙臂撐住桌子似是要歪歪斜斜站起,先是囑咐著其他人往旁邊散開些,隨後三兩步衝過去,眼疾手快抓住他的左胳膊用力往後一反,趁著人嗚呼發痛之時,又快速將右胳膊合並著一塊控製在自己左手裏,右手往前施壓,死死地按住他的脖頸。
待兩個醉漢老老實實控製住後,喬兮月渾身已經出了滿身汗,看樣子澡是白洗了,她心裏有些煩躁,連帶著說話語氣都有些凶,“媽,醒酒的東西呢?還沒有煮好嗎?”
“哦,我去看看,我去看看!”李翠紅如夢初醒一般,匆匆丟下一句話就往廚房跑。
被控製住的兩人雖說行動上失去了自由,可言語上的卻沒有,兩人隔著幾米距離分別被江晏清和喬兮月管控住,像隔著湘江水相望的小夫妻,眼眶裏含著熱切的淚水,“趙哥,嗚嗚嗚……….”
“趙哥”兩個字才剛說出口,江晏清眉心一跳,搶先一步捂上蔣錚的嘴巴,任憑他扭過頭用幽怨的眼神抗議。江晏清的耐心已經快要耗盡,他黑著臉,磨了磨後槽牙,貼近蔣錚的耳朵,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出口:“你要鬧騰,我就把你喜歡喬盼弟同誌的事情說出去!”
“嗚嗚嗚嗚……………”蔣錚先是驚得瞳孔發散,隨後身體開始像扭麻花一般不停地掙紮,臉上,眼神裏都明晃晃地顯露出同一個意思——“你怎麼知道?”,江晏清懶得跟一個醉得七七八八,神智時而糊塗又時而清楚的人多計較,相比較於喬兮月困於男女性別問題,不方便動手,他幾乎毫無阻礙,長眸微眯,用僅能兩個人聽到的聲音威脅道,“安靜些,否則我就去跟所有人說!”
不知道兩人之間具體打著什麼啞謎,但在旁人眼裏,蔣錚立馬像個乖巧的幼兒園寶寶,抿著嘴唇,臉色有些發白得坐得板正。另外一邊的喬兮月就不如這般好過了,她隻想給人灌進去幾碗解酒的東西,等人清醒一點,趕緊打發走,她好回去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