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不太順利,裏麵水渾得狠,比我們之前預想的難度還要大。白天過去現場考察時,就有好幾個漢子守在不遠不近的距離監視我們,村子裏的人更別說了,跟統一被封口了似得,要麼一問三不知,要麼還沒說兩句話,臉色突變,跑得比兔子還快!”蔣錚歎氣,“我估計這樁事要查清楚了,搞不好整個村委幹部都得被擼下來,牽連範圍廣,影響甚大,眼下還在商量著怎麼弄!”
喬兮月聽完,心沉了沉,意有所指說:“這麼大的事情,光憑村幹部肯定行不通!”
那麼大一筆款項撥下來,重重審批核驗手續不可能沒有旁人察覺,唯一的可能性就是…………
“誰說不是呢?所以這事才犯愁啊,我跟晏清現在就跟那打赤腳得差不多,表哥也好不到哪裏去,手邊雖然也能調過來一部分人手,但誰也說不好是敵還是友!”蔣錚說著,警惕向外看了好幾眼,又將人往暗處拉了拉,小聲說,“眼下還不知道未來是什麼光景,涉及到利益,前途跟性命的事情,被逼急了誰都能豁出命去!往後幾天,你稍微留心點,我懷疑他們可能連你們一塊也…………”
喬兮月點了點頭,遂將先前從小鵬那裏聽來的小道消息說了出來。
蔣錚聽完之後愣怔許久,“你的意思是?“
“查不查清楚的,先放一邊,目前有件頂頂重要的事情需要解決!”她頓了頓,目光深沉,“弄清楚上麵究竟是什麼態度!”
“是想徹底檢查清楚,給所有人一個公開透明的交代,還是隻想把這件事情遮掩過去!”
她相信蔣錚能明白兩者之間的差別,也更清楚那麼做的必要性,耗費巨資建立了一兩年的學校突然塌了,誰人不知道其中有問題,或許更早一點,早在修建的時候就已經有明眼人發現了,但為何沒人敢說,因為蛀蟲太大,稍有不慎禍連全家!
他們三人是來頭大,家世顯赫,可跟京市相距千裏,手邊又無充足可用人手,貿貿然一頭衝進去,很大可能會賠了夫人又折兵!
蔣錚抹了把臉,滿臉不情願,“難道真的要看到那些人逍遙法外嗎?”
“那是後麵該考慮的事情,眼下你還是催促你表哥趕緊弄清楚上頭的意願,這才是最最重要的基礎!”喬兮月說著說著話,陡然眼尖瞅到柵欄外頭的野草堆裏藏著幾個鬼鬼祟祟的人,想到蔣錚剛剛的話,她心裏頗為不忿,磨牙道,“沒給你們使絆子算是好的了,竟然還敢找上門送死!”
她若在還好,哪天碰上別的事情不在家,喬三妹她們幾個弱一點的姑娘怎麼辦?
“靠,還真追上門了!”蔣錚見她久久盯著一個方向,遂好奇望過去,待瞅見那幾個眼熟的麵孔,所有負麵情緒堆積一塊爆發了,擼起袖子興衝衝就要暴揍人,被喬兮月一把拽住,他不解看過去,“這能忍?”
“誰讓你忍了?”喬兮月沒好氣得白了他一眼,在懷疑目光之中附在附在耳邊悄悄低語幾聲,幾秒鍾以後,兩人像偷腥成功的大肥貓,互相看著對方猥瑣得笑了笑。
喬兮月得意揚了揚眉,“怎麼樣?比你赤手空拳要好吧?”
“也就好那麼一點點吧!”蔣錚眉眼舒暢,跟先前鬱悶模樣完全截然不同。
兩人相互打著謎語,惹得不遠處的其他人猜疑不斷,喬三妹心裏存著氣,想著等聊完定要好好收拾蔣錚一次,遂一直關注著他倆的動靜,眼看著倆人情緒起起伏伏,最後猥瑣相視一笑,她搓了搓胳膊上上的雞皮疙瘩,推了推身旁的沈蓉,“你剛看見了吧?他倆笑的樣子,是不是有人要倒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