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下午還要上工,喬守義提前準備的二鍋頭到底還是沒有用上,不過有蔣錚和江晏清在,剛開始張思然還有些拘束,到後來不知不覺放鬆,融入環境,總之一頓飯下來,大家的心情都還不錯。
之前是有客人在場,李翠紅不好說什麼,趁著端盤子回廚房的功夫,她直接將喬兮月堵了個正著,“你是自己說?還是要我追著問?”
喬兮月摸了摸鼻子,裝傻問:“媽,你說什麼呢?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什麼什麼意思?你這丫頭說實話,到底暗地裏又打著什麼鬼主意?天天不著家,招呼都不打一聲,一遍又一遍地往山上跑?你說你這妮子膽子怎就恁大?萬一碰到野豬,毒蛇呢?給你咬一口,怎麼搞?嚴重點,小命都得丟在那裏麵!”李翠紅叉著腰,越說越氣,狠狠瞪了她幾眼,見那小丫頭悄咪咪觀察自己的神色,她連忙板起一張臉,氣勢洶洶道,“剛剛張技術員在,我給你留麵子,現在你老老實實都給交代清楚。否則,隻有我在家,你哪兒都別想去。”
那些事情才剛剛有些眉目,太早暴露出來不合適,按照喬兮月原來的性子,特定是不可能透露出一星半點的,可眼睜睜瞅著人偏過頭,偷摸摸眼淚,她心裏又覺著過不去。
來回糾結之下,喬兮月換了句比較謹慎的話,“媽,我真的是在忙正事,至於在忙什麼,現在真的不能說,等時機合適時,我一定第一個告訴您,您就別追問了,行不?”
“可………”李翠紅當然還想問些什麼,可真觸及到那雙鎮定的杏眸,詢問的話語終究還是被無聲吞沒下了。眼前這個閨女,她真正接觸得時間也不長,其實就短短幾個月,可她真的能分得清這個孩子插科打諢是什麼模樣,認真鄭重時又是另外一副截然不同的模樣。
最終,她能說出來的隻有那句,“等我去找完你鬱姨,拿了驅蛇蟲鼠蟻的草藥回來,你再上去,還有,再去時,一定要跟家裏交代清楚,別自己偷摸就給溜出去了,不然真出事了,我們想找你,都不知道該從哪裏找起。”
李翠紅的眼眶通紅一片,晶瑩的淚水在裏麵無聲打轉,似是在孩子流露出這副脆弱妥協模樣,讓她有些不自然,她轉過身不再看喬兮月,一邊垂著腦袋,雙手拿著抹布飛快擦洗著碗盤,一邊嘴硬得催促著喬兮月趕緊出去自己玩,別杵在自己麵前礙事。
“媽,謝謝你!”喬兮月輕輕歎了口氣,而後,大步走過去,整個人從後抱住她的腰身,腦袋貼在李翠紅有些佝僂的後背上。
溫熱的感覺傳來,李翠紅瞬間喉嚨微哽,仰起頭往回憋了憋眼淚,佯裝無事說:“行了,行了,都多大了,還跟個小孩兒樣兒。廚房裏熱得很,別湊在這兒,趕緊出去!”
“哦,那好吧!”見人沒事了,自己留下又沒什麼能幫忙的,喬兮月鬆開她,轉過身剛準備往出走,就聽見背後李翠紅突然響起的聲音:
“對了,你多注意些你大姐,那孩子憂心忡忡的,感覺心裏藏著什麼事,我要直接問的話,又怕那孩子嚇著了,你們姐妹之間好說話,從側麵問問,別讓她真受了啥委屈,一個人躲著不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