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團子父子之間的話題頗為沉重,另外一邊沈蓉同王晚溪之間的談話也同樣並不輕鬆。
王晚溪有些好笑得看著沈蓉像是心裏有鬼一般,先是站在門口東張西望了好一會兒,然後關上門,再關窗,像極了在幹什麼見不得光的壞事似得,“蓉蓉,你幹什麼呢?不是說有話跟我說嗎?怎麼搞的這麼神秘兮兮的?”
沈蓉也急著解釋,而是在做完一切之後,迅速拖鞋爬到木板床上,左側耳朵靜靜貼在牆麵上,細細聽著屋後頭又沒有動靜,再三確認周遭確實沒有其他聲音以後,她才略略放鬆地呼出一口氣。
這一手操作,直接給王晚溪看呆了,不是,這到底是在幹什麼呢?地道戰?
沈蓉也沒有過多解釋,一溜煙地蔥木板床上滑下來,拉著若有所思的王晚溪坐在小方桌旁側的兩隻小板凳上,神情緊繃,目光緊緊盯著王晚溪,抿了抿嘴唇。
像是有什麼難言之隱般,嘴唇開了又合,合了又開,猶猶豫豫地,都過去了好幾分鍾,人還是沒吐出半個字。
這要換做旁人,王晚溪早就不耐煩了,可誰讓對象是她看著長大的小妹妹,人不說話,她也舍不得催,兩個人就那麼你看我,我看你,都沉默著。
最終,還是沈蓉雙手緊握成拳,心一橫,壓低嗓音直接問:“晚溪姐,你給我一句實話,這段時間京市那邊是不是不太平?”
王晚溪聞言,神色一凜,當
即心沉了下去,她原以為這個小妹妹頂多就是來幫自己好姐妹說好話的,再不,就是想從她這裏搜刮一些好東西,沒想到,問出口的竟然是這個。
她快速做好表情管理,那閃過的滯愣消散得仿佛都從未出現過。
王晚溪溫和坦然地笑了笑,“蓉蓉,你在說什麼呢?京市那邊怎麼會不太平?據我所知,你每個月不都還正常和你家裏通信?她們好像都沒有對你提起一點吧?真的,你想多了,那都是沒有的事情。”
聽到這話,沈蓉當即明白,王晚溪同父母她們一般,在不拿出確切一點的東西,是決計不會同自己說實話了。
她克製著嗓音裏的顫抖,徑直道:“晚溪姐,都到了這個時候,你就別再騙我了。你是知道我的,如果我不知道點什麼,怎麼可能會來問你?”
見王晚溪沒有開口的意思,她隻能繼續試探性地往外放話,“美琳阿姨為什麼年初突然同江南崔家訂婚?就像橫空冒出來的一樣,之前沒有聽到一點消息。我記得我很小的時候,就聽美琳阿姨提起過,她心裏住著一個不能在一起的人,如果不能同他在一起,她寧可這輩子都不結婚。她是晚溪姐的姑姑,晏清的小姨,你們知道的應當比我更早更多才是,為什麼你們都沒有阻止?真的是美琳阿姨自願的嗎?還是情勢危急的無奈之舉?”
“還有,之前那樁貪汙案,我雖然沒有深
入了解,但多多少少也知道涉及到南省幾百甚至是上千名有關人員,很巧的是晏清,蔣錚,謝傲威他們全都牽扯在裏麵,過後不久,謝傲威先返京,緊接著就是他們兩個。不,不僅是他們,包括我幾個堂哥,前段時間也回去了。晚溪姐,我這個人雖然不了解,不參與政事,可是,我不傻,我有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