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沈蓉就是特別好的一姑娘,咱們之前雖然不對付,可從小也是一塊長大,我可以了很明白告訴你,我還是很喜歡她,想同她在一塊。你現在也處了對象,聽我爸媽說,也是奔著結婚去的,我祝福你們,但………我也醜話說在前麵。”謝傲威的語氣嚴肅不少,腰板挺得直直地,無比鄭重道,“你已經選擇了那位喬同誌,往後過得好不好,是否能攜手到白頭,那都是你們二人之間的事情,絕對不能再把沈蓉牽扯進去。”
“她過去一顆心撲在你身上,難過,委屈,傷心,眼淚,實在太多太多,她從小就是驕傲的小公主,小仙女,她也沒有看起來那麼無所謂,其實她特別脆弱。往後,我會努力守護她,如果有一天,你覺著你和那位喬同誌不合適,又轉頭念起沈蓉的好,想回頭找她。”說到這裏,謝傲威的目光都變得凶狠了幾分,半是威脅,半是警告,“最好不要有那麼一天,如果真的發生了,我一定會拚盡全力………”
未盡之言是什麼,他們彼此都懂。
江晏清一點都不生氣,反而覺著挺有意思的,“我從小就隻拿沈蓉當妹妹,當朋友,沒有一星半點的男女之情。過去那麼多年,你看看到的,我從來沒有給過她多餘的希望和超過界限之外的事情。從來都是直接勸她,不要執著於我,雙方彼此都不合適。”
“人與人之間的
緣分是注定好的,你對沈蓉一見鍾情,而我第一麵見到來弟的時候,就感覺整顆心被戳了一下,有預感我和她往後的生命會有糾纏。在她之前,從未對其他人有過。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你擔心我對來弟隻是一時衝動,擔憂我和她家境差距過大,擔憂萬一成功走到一起以後,卻發現她和這個圈子格格不入,甚至帶來很多麻煩,你擔心我會後悔。”
“那我也同樣可以很明白告訴你,不可能,永遠都不可能。她短哪裏,我補哪裏。”
謝傲威聽這話心裏是有些複雜的,自己和江晏清從小爭到大,和他關係最好的是表弟沒有錯,可言論有多了解他,應當屬自己。就是因為太過了解對方,他才更為確定對方沒有說謊。
有些人很少開口,可一旦開了口,踐行起來就是一輩子。
他突然開始慶幸那個喬來弟的出現,正是因為有了她,有了突出對比,沈蓉才果決放了手,他也才有了如今的機會,否則,他都隻有孤獨終老那一條路能走了。
“你最好說到做到,做不到也沒事,隻要不涉及沈蓉,我不會管。”謝傲威說完,不自在得垂下眼眸,手朝著桌上的紙袋子伸去,從中掏出好幾個栗子,掩飾般專心剝殼。
事情談完了,江晏清複又想起桌上還沒開始下筆,就被打斷的心,很好意思得起身趕人,“你要喜歡,那些東西全部都拿走。”
“什麼意
思?你趕我走?”自己走可以,可被趕出來算什麼回事,之前那點和諧友好的氛圍瞬間煙消雲散,謝傲威將還沒剝殼的栗子扔回桌麵上,擦了擦手,整個人痞痞得雙臂交叉抱在胸前,大大咧咧得靠坐著,一副“我就是不走,你能拿我怎麼辦”的架勢。
江晏清懶得理會他,重新坐回到書桌前,淡淡瞥了他一眼,轉手又從抽屜裏取出一張幹淨的紙,隨口問:“不都聊完了嗎?難道,你還有事情?”
“當然了,我最主要的事情都沒來得及開口呢!你趕緊的,別讓我催第二遍,麻利點,快過來。真的,我保證,問完了我不僅人馬上走,就連這堆東西都給你帶出去,行吧?”
江晏清懶得動,“直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