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趕緊把你爸從我身上拉開,身上一股酒味,熏死了。”腰間被一雙胳膊箍得緊緊的,脖頸處還有個毛茸茸的腦袋不間斷蹭著,王婧整個臉上都寫滿了抗拒和不耐,好不容易抽出自己的左胳膊,剛拚命往外推出一小段距離,很快腦袋又再次貼了回來。
江晏清隻得將醒酒茶放在床頭櫃上,轉頭過來幫忙,手剛搭上去,醉得暈暈乎乎的江知韞立馬就不幹了,“走開,走開,我要和我老婆在一起,再不走開,我要發脾氣了………”
說著,他心滿意足地在脖領處深吸幾口,眷戀道:“嗯,這是我老婆的味道,我的,我的老婆………老婆,我好喜歡你啊,怎麼辦,我好喜歡你啊…………”
“……………”要是隻有他們夫妻兩個自己在場也就罷了,偏偏還有兒子在呢,王婧此刻不自在極了,臉色漲紅著嗬斥,“不許說話,再說話不要你了。”
“不行,阿婧,你不能不要我,我乖乖的,我聽你話,特別安靜…………”
“噓————誰都不要說話,不要吵著阿婧,阿婧要是生氣了,就不要我了…………”
王婧這會兒也沒功夫管住他的腦袋了,任他像個樹袋熊一般緊緊地扒拉著自己,右手費勁地捂住他那哼哼唧唧的嘴巴,“別管他,直接動手,把人扔到床上去。”
江晏清聞言,也沒有猶豫,兩手並用將人從他媽身上使勁扯下來,這
會兒是真沒有什麼父子情,從背後拖著就往床上扔。
“行了,今天累了一天了,趕緊回去洗漱完就休息,明兒事兒還多著。”王婧走到床邊坐下,一邊將人衣服領口解開,一邊嫌棄又無奈的往江知韞頭下麵塞了兩個枕頭,待說完後,才扶著人哄著將醒酒茶喂了進去。
江晏清看著床邊散亂的拖鞋,又看了看緊緊抓著他媽,哪怕暈暈乎乎難受著都不鬆開的手,無奈了長歎了口氣以後,他開口問:“您確定自己能走得開嗎?”
“……………”王婧聞言,當即往外抽了抽自己的手,果不其然,那家夥握得緊緊的,就是眼睛閉著都不撒開,好吧,她也沒辦法了。
“盥洗室裏架子上掛著的第一條毛巾是他的,你打濕以後拿過來,渾身都是酒味,難聞死了。還有櫃子裏的睡衣,最左邊第一套是他的,就這兩件事,剩下的,我自己可以搞定。”說罷,王婧很是無語得用手指頭戳了戳江知韞的腦門好幾下。
“真是想不通,明知道自己酒量幾斤幾兩,還非要喝那麼多,累得咱們娘倆一通受累,真是煩死了。”
人嘴上是在埋怨,可聽著床上的人叫喚著頭疼難受,空著的那隻手還是輕輕揉按著頭上的穴位。
嗯,典型的嘴硬心軟。
江晏清拿著濕毛巾剛從盥洗室出來,剛好聽到這話,難得沒有補刀,說了句公正話:“我爸拿小姨當自己親妹妹看,如
今小姨要結婚了,心理上和外公舅舅們是一樣的。”
對於這話,王婧倒是沒有反駁,她埋怨歸埋怨,心裏又何曾不知道?
美琳和他們雖說是同一輩,可實際上從年齡來講,更像是和兒子他們是一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