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溪啊,大家都是一個隊伍的,也都是為了同一個任務而來,時間還長著,有些影響還是要注意,大家都是同誌,往後說話別那麼尖銳,給別人留點顏麵,不也是多給自己留條後退的路,你說對嗎?”說的這個帶著鏡框的儒雅男人,喬兮月猜,應該就是那位次要負責人。
不知道為什麼,看著他的麵相,喬兮月總感覺這個人不像他所表現的那般好相處。
“那是自然,都是同誌,又沒有什麼深仇大恨,有些事情說開了就過去了,我心裏是沒什麼了,就是不知道關主任那邊會不會有什麼不理解的地方。”
“這個,你放心,我相信經過薛同誌的開導,關同誌一定會深刻反思自己的行為。”就當他準備再說一兩句話就去安排別的事情時,王晚溪再次開口了,“局長,這件事情我服從組織安排,爭取把影響降到最低,隻要關主任真心實意同我道個歉,也就過去了。”
說著她將喬兮月往前拉了一把,略顯哀傷道:“隻是,我這幾個妹妹,尤其是這個,膽子小的厲害,她們下鄉到這邊,想家想的厲害,好不容易我來了,因為要忙著工作,也沒時間同她們敘敘舊,為了能和我多待些時間,又不影響工作,幾個傻丫頭愣是一路追了過來,結果,被關主任那麼不管不顧得當著所有人罵…………”
這時候,喬兮月適時地隔著袖子狠狠掐了一下自己大腿,眼花疼得瞬間就冒了出來,什麼都沒有說,那位局長就連忙擺擺手,“行行行,都跟著一塊,不過,晚溪,你自己的妹妹,你是要自己費心管好的,不應該的事絕對不能做!”
一直到人走了以後,王晚溪才閑下時間同她解釋。
“關建眉那個人很難纏,雖然業務方麵沒有直接往來,但她老公同我的老師不太對付,所以她對我也是沒有什麼好臉色,另外,也有些人際關係摻雜在裏麵,不過,經過這麼一通折騰,後邊她應該會有所收斂的。”王晚溪推著自行車,一邊走,一邊同喬兮月道,“但與此同時,往後盯著你的人更多了,所以,這次去了西蘭鎮,你必須要集中12分精神去收集你所需要的一切信息。”
隨著前方一聲呼喊,所有人準備再次出發,王晚溪騎出一小段距離後,喬兮月跳著坐了上去。
或許是兩人聊得東西有些多,距離也跟著親近了不少,喬兮月開玩笑問:“我以為以你的性格,也會懟得那位局長下不來台。”
“我剛參加工作那會兒確實那樣做過。”王晚溪語氣裏帶著幾分笑意,仿佛之前那段爭吵完全都沒有發生過一般,“但過了幾年後,我就發現人際關係這個東西處處充滿學問。就拿今天這個事來說,兩位局長難道真的上廁所上到那麼晚才回來嗎?事實上,他們的眼線早就在關建眉公然挑釁時就已經收到消息了。為什麼那個時候沒站出來?因為他們需要我和關建眉鬧起來!他們需要衝突,需要我製衡關建眉,也需要關建眉製衡我,更想我做一把刀!”
一把能殺雞儆猴的刀!
喬兮月幾乎是瞬間就想明白了裏麵的彎彎繞繞,默了片刻,問:“那你準備就繼續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