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晚溪在得知喬兮月此次前來請求幫忙給自家表弟打個電話時,內心還是很開心,很願意幫忙的,畢竟固執的人終於開了竅,能知道主動聯係心上人了,還是一件很值得可喜可賀的事情。
有了那麼一通電話,她也能消停點,不用一天好幾次得被追問人家姑娘情況怎麼樣。
她此次前來又不是遊山玩水,無事一身輕鬆的?每天早上一醒來,就有堆積成山的事情等著處理,忙得跟個陀螺似得,就已經那樣了,還要擠出時間去關愛關愛遠在千裏之外的表弟。
不過,也好了,想必有了那麼一通電話,大家都能安心了。
誰料,在聽完喬兮月後邊半句解釋的話後,王晚溪看待她得目光都跟著複雜了幾分,喬兮月看著她愣怔的神情,回想了下自己剛剛說的那些話,應該沒有什麼問題才對的呀。
“晚溪姐,是…………不太方便嗎?”她斟酌著問。
王晚溪趕緊搖頭,“沒有,沒有,很方便,你稍等一下,我這就去給你安排。”說著,她搖搖頭,歎了口氣,抬步就要往房間外麵走,就要快到門口的時候,王晚溪突然停了下來,猶豫糾結看看過去,“來弟啊,那個…………晏清好像至今還在醫院裏住著修養呢……”
喬兮月幾乎是下意識問:“是他那邊不方便,對嗎?”
“……………”王晚溪一時如鯁在喉,她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頭頂在冒出過一長串省略號以後,抿了抿嘴唇,開口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想說的是,其實晏清沒有你想的那麼脆弱,但同樣,也沒有你預設的那麼堅強,他其實很想你,也很需要你。”
“可能站在你的角度,你會覺著如果你生病了,因為兩人距離太過遙遠,所以最好的方式就是不要告訴對方,免得對方徒增擔憂,什麼都做不了還跟著幹著急。”說著,她動手指了指,“你看看你嘴邊,都起了多少水泡?這段時間很上火,很煩躁吧?我猜其中一大部分原因還是在於晏清吧!”
“你們都是一樣的人,習慣報喜不報憂,通常開口的時候,都是已經時過境遷,能雲淡風輕說出來時。他不希望我告訴你,怕你擔憂,著急,你也默契得不打過去,怕他心裏更難受。其實沒有那麼複雜的,問一句又何防?問過了以後,大家都能放心,否則,身邊的人說一千,道一萬,彼此心裏都不踏實。”
王晚溪說著,停頓下來數秒,才又錚錚看著喬兮月,“當然,最終處對象的還是你們自己,以上隻是我的個人建議。”
說罷,她微微笑了笑,然後開門出去安排了。
喬兮月獨自坐在房間的長椅上發呆,腦袋裏一會兒響起的剛剛王晚溪勸她的話,一會兒是出發之前沈蓉她們說的話。
“想去就去唄,不就請假一天嗎?咱們之前渾水摸魚的時候多了去了,也沒看你這麼糾結啊~”沈蓉目光裏含著赤裸裸的打趣,“再說,人家大冰塊不是病了嗎?雖說收到信心裏挺安慰的,可那哪有真的聽到人聲作用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