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內隻有幾個上了年紀的老人守著,聽到有動靜後連忙一個個得,手上東西都沒來得及放,便急匆匆走了出來,待走到大廳裏,看到來人是王晚溪,頓時放了心。
王晚溪擺擺手讓他們重新忙去了,自己則是帶著喬兮月獨自上了二樓最裏麵的那間房間。
“要不要喝水?”王晚溪站在書桌上,微微彎下腰,左手撫著聽筒,右手則熟練得撥動著號碼。
“不用了,我不渴,還是先趕緊把正事辦了吧。”喬兮月搖搖頭,一邊說著,一邊悄咪咪地打量著這間書房,小到從書架上的各種書籍擺放到大整體布局風格,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總令她產生一種熟悉的感覺。而且,空氣裏,似乎還殘存著股若有若無的獨屬於江晏清的身上的氣息。
不過,也是,這是他媽媽設立的地方,他肯定是有來過的。
正在思忖間,就聽見王晚溪道:“來弟,我得提前跟你說一下,電話不是百分百安全,也有接線員,若是事情比較敏感,最好還是說得隱晦一點。”
她話音剛落,喬兮月先是鄭重點點頭,隨後都沒來得及說什麼,就見王晚溪放開了捂著話筒的右手,對著話筒道:“對,她現在就在旁邊,沒有其他人,就我帶著她單獨在的,你們大概有半個小時,好了,好了,別催了,現在就給她的。”
與此同時,千裏之外的醫院辦公室內。
在得到了隻有喬兮月一個人在對麵時,蔣錚當場暴走炸開了,滿臉不可置信,拉著坐在桌前的江晏清,揉了把臉,焦急道:“晏清,你趕緊的,再問一遍。怎麼可能呢?她們那三個平時關係好得能穿一條褲子,走哪兒都湊活到一塊,但凡有什麼好東西東西也是留著一塊分。今天喬妹妹大老遠得去鎮上給你打電話,盼弟和沈蓉怎麼可能不跟著?”
“就是喬妹妹不讓,她倆都不會答應的,好不?那倆,我可太了解了,哪裏有熱鬧就往哪裏鑽!”
說著,他似是有些心梗,嘶啞聲音裏含著幾分若有若無的委屈與哽咽,“再說……………再說,我都多久沒收到我家盼弟寫的信了。要不是這堆爛攤子撒不開手,我早就回去看她了,至於………天天晚上做夢,醒來就特別想掉眼淚嗎?”
“反正…………我不相信我盼弟要是知道有這個機會,會不跟著,她們三個絕對在一塊的,那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晏清,你趕緊再幫我問問,不行的話,我自己來也可以。”說著,他摸了摸紅了一圈的眼睛,就要動手去搶,江晏清完全都沒有躲,幾乎是主動將話筒塞進他手裏。
然後攤攤手,作出一副“來,你自己來,我看你自己能聽出來什麼”的無奈表情。
蔣錚也沒客氣,拿過話筒,就是癟著嘴,帶著哭腔得喊了一嗓子,“盼弟,你在的,對吧?”
“…………………”他這一句話,成功緩解了喬兮月積存的緊張情緒,回答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對麵隨即又傳來“嗷”得一嗓子,“盼弟—————”
喬兮月幾乎是瞬間把話筒扯開老遠,饒是已經很迅速了,還是能聽到裏麵傳來的撕心裂肺拖長音,要是……………嘖嘖嘖,耳朵估計都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