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與此同時,數公裏之外的青溪村的劉家再一次在飯桌上鬧出了不太平,連帶著劉斐原本當天再次去請喬兮月的事情都被拖延耽誤了。
因為劉紅她們兩口子回劉家的時間太晚,天黑趕路不確定因素太多,故而就在劉家睡了一晚上,準備次日吃過早飯以後再回自己家。
不知道是不是大海同劉紅說了什麼,當天一早吃早飯的時候,劉紅就趁著大海不在的空隙,將前一天早上拿著的賣工位的錢又從口袋裏掏出來,往施春華麵前推了推。
“你這是什麼意思?反悔了,想不賣了?”施春華放下筷子,冷靜看過去,語氣裏很平靜,一時也分辨不出來到底是什麼情緒。
劉紅聽到她奶奶這麼說,連連擺手,“沒有,沒有,奶奶我不是那個意思,就是昨天腦子不清醒,一下子做了錯的事情。昨天晚上大海看到突然多了這麼多錢,在問了我事情經過以後,得知是這錢是賣工位給你們得來的以後,當即狠狠批評了我。說我這麼做的不對,工位原本就是你和爸媽當時幫我弄的,是希望給我一份保障,無論到了任何時候,隻要我還有工作就能養活自己。是我自己當時腦袋軸了,沒有想明白,辜負了你們的了苦心,還傷害了你們,是我不對,我現在想想都後悔死了。”
相比較於劉紅的小心翼翼,施春華麵上幾乎看不出一點情緒的波動。
實則心裏早就翻江倒海,她怎麼以前沒有發現這個大孫女耳根子這麼軟,別人稍微哄一哄就換了想法?尤其那個人還不是真誠地對待她,就完全沒有一點腦子?
更何況,哪怕劉紅有意替大海說了很多好話,將錯都攬到了自己身上,但是施春華和劉斐兩口子心裏其實跟明鏡似得,都清楚的很,劉紅是在替人遮掩,說的自然也不是什麼感情分析。大概率就是工作是一隻會生蛋的母雞,那錢就是一次性把所有的雞蛋都拿去賣了,賣完了就沒有了,甚至還有可能還得罪了劉家,寒了心,以後再有什麼苦難,人家大概率也不會再幫著了。
不得不說,施春華她們猜得確實準,大海的的確確就是這麼同她分析的,甚至還話說的更為透徹,連帶著以後家產怎麼分,劉紅兩個弟弟妹妹占得比例有多少等等一係列通通都說了出來。
有了切身利益的影響,劉紅就是腦子在不清醒,也反應過來自己是做錯了,所以,也就有了現下的彌補。
她和大海都覺著這樣是在彌補,是在挽回關係,是一步好棋。
殊不知,聰明反被聰明誤,完完全全的踩中了施春華和劉斐兩口子的底線。
兒子和兒媳婦是親生父母,往後還有幾十年歲月,自己已經年老了,也活不了多久,惡人自然應當還是要由她來做,施春華朝著劉斐她們兩口子看了一眼,在兩人微紅的眼眶裏,她清了清嗓子,動手將那堆錢推了回去。
劉紅以為她說了這麼多,再賣賣可憐,她爸媽,她奶奶就會回心轉意的。
就像小時候,她犯了錯,她認認真真道歉,爸媽她們都會原諒的。而且這次還有大海在一旁跟著支招指導,沒道理不能行啊?
大概是她臉上的詫異和疑惑表露地太過明顯,施春華在喝了茶後,緩緩開口解釋:“孩子,從小我就教你,還有你兩個弟弟妹妹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做人必須得有誠信,一諾千金。不僅是答應的事情,還是書麵上簽訂的文書,除非不得已的情況,否則不要輕易毀約。”
“你今年已經20多歲了,早一點到了年底,晚一點,過完年明年開春,你就要當媽媽了,你不適合小孩子了,不能再像從前一樣東一陣西一陣,隨心所欲,想怎麼樣就怎麼樣,沒個定型,你要學著長大了,我們也會慢慢老去,不可能會一直護著你,人生的道路最後始終還是要你自己去走。”施春華說著,語氣突然柔軟了下來,“昨天晚上,你和大海睡了以後,我和你爸媽聊了好一會兒,在談話時,我們都有反思自己,在你的事情上,是不是做的太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