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緋衣。”她悅耳的聲音在他耳畔飛揚:“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主動了?”

他修窘地轉頭:“郡主不願意就算了。”

蕭落雪低笑著把他拉了過來,笑眯眯地看著他:“怎麼,有膽子勾引我,沒膽子繼續?”

他頓時臉色更紅,幾乎快醬紫了。

蕭落雪好笑,拉著他進了內室,放下紗帳,泄漏一地春光。

“郡主……”他怯生生地在激情中喚著她的名:“我想跟你去福州……”

“不行,你留下來。”

“可是……嗯……”低喘呻吟代替了問題。

簾外風起,卷起紗簾飛揚,隱約可以窺見床上交纏的身影。

傍晚時分,墨蓮才從府外回來了,剛一進門就看到蕭落雪和緋衣坐在院中涼亭裏吃著晚飯,不時低笑著,一副其樂融融的模樣。

墨蓮不滿地皺眉,他為了她出去探聽消息一整天,一回來她倒好,抱著美男好不開心。

“哼。”他低哼了一聲,聲音不大,又恰好剛剛讓人能聽得清清楚楚。

蕭落雪見他回來了,故意板著臉問:“怎麼,終於曉得要回來了?”

墨蓮皺眉,不滿地說:“我是出去查事情了,還不是為了郡主你……”

“有什麼事情需要你去查的?”她挑眉。

墨蓮眼眸一轉,“我們進屋去說吧。”

“有什麼事情不能在這裏說的?緋衣也不是外人。”

墨蓮不滿道:“關於福州府的事情,郡主也不想知道嗎?”

蕭落雪挑眉,這家夥出去一天就是為了查這件事?她看了看周圍,府裏還有其他仆役,此事的確不適合在院子裏說。

“好吧,你跟我到書房去。”蕭落雪帶著他進了書房,隨意在椅子上坐了下來。“說吧,你查出了什麼?”

墨蓮喝了口茶才舒了口氣:“我要跟你一起去福州。”

“不行,你留下,那裏的事情我一個人處理就好。”

“我才不要待在這裏,何況又沒有你,待著多無聊呀!哎呀,你要是不答應我,我就不告訴你我查到了什麼!”他狡黠地說。

蕭落雪嗤笑道:“隨便你說不說!”

墨蓮見她一臉不在意地轉身就要走,連忙拉住她:“好啦,我投降!娘子,我查到了一點消息,我知道你一定感興趣。”他從袖子裏掏出一封書信遞給了蕭落雪。

蕭落雪打開一看,上麵墨跡仍新,隻寫了寥寥幾個字:欽差將至。

四個字已經把一切都交代清楚了。

上無姓名,下無落款,顯然並不想讓人發現什麼。

“你從哪裏弄來了這封信?”

墨蓮聳聳肩,好整以暇地說:“你要是讓我陪你去福州,我就告訴你。”

蕭落雪眯起美眸,危險地低哼了一聲:“怎麼,你是打算要威脅我?”

他搖搖頭,眨了眨琥珀色的美麗眸子:“人家才沒那個意思。娘子,就讓我陪你去嘛!我不僅不會給你添煩,還能幫你,而且我武功也不差,也不需要別人保護。”

蕭落雪想想也是,這家夥去了,說不定對她也大有幫助,這鬼靈精的家夥可是向來神通廣大。

“好吧,我可以答應讓你跟去。不過,這封信到底是從哪弄來的?”

“我劫了出城的信鴿。”他嘿嘿笑著,似乎不以為自己劫下一群信鴿的行為很怪異。

“難道出城的信鴿你全劫了下來?”她錯愕道。

“是呀!”他還笑眯眯地回答:“娘子,我聰明吧!”

蕭落雪翻個白眼,低頭看著手中的信紙。從字跡看也看不出什麼特別之處來。這會不會是太師孟庭所寫?不對,孟庭的字跡不是這樣的。

那到底會是誰呢?顯然,這封信是發往福州,通知他們,欽差來了,叫他們做好準備的。

什麼準備,會是像路萍那樣,橫死嗎?

當然不可能!

她不是路萍,也不是任人宰割的人!

等到了福州,她倒要看看,誰更厲害!

“墨蓮,去準備一下,明天一早我們就走。對了,你悄悄跟上來,別驚擾了緋衣。”

“為什麼?幹嗎要我偷偷摸摸的?”他不滿地瞪大眼睛。

蕭落雪橫了他一眼:“叫你去就去,哪那麼多廢話!”

他委屈地瞪了她一眼,哼了一聲,轉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