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都知道了,那我也無話可說!”他咬著嘴唇,憤恨地瞪著她。

“你總該告訴我為什麼吧?隻為了報複我嗎?”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哼!你又不是我什麼人!”他懊惱道。

“昨夜你一直在我耳邊說,多麼喜歡我。譚墨,真的什麼都沒有嗎?”她調笑他。

譚墨臉色一變,忽然朝她大吼起來:“聽到又怎麼樣?是,我是喜歡你又怎麼樣?反正,反正你根本不喜歡我!說這些又有什麼用?當初我離開之後,如果不是秋家收留我,還不知道我在哪流浪。我恨你!恨你!”吼完他紫眸裏早已盈滿淚光。

蕭落雪伸手擦去他的眼淚:“我該對你說聲對不起。當時如果不是我,你不會這樣。但是譚墨,既然昨天我們已經有了肌膚之親,我就不會對你坐視不管,我會娶你。待會我和你一起去找你母親,把事情說一下。”

譚墨恨恨地看著她,忽然甩開她的手,冷冷道:“我不需要你為了負責娶我!就算我嫁不掉那也不關你的事!不用你假好心!”

“什麼叫假好心!喂,我這是真心實意!”蕭落雪也動氣了,她本來脾氣也沒多好,要說讓她一直遷就著誰,那更是不可能。

“哼,算了吧!蕭落雪,既然我當初離開了,就跟你再沒關係。昨天的事,昨天的事就當,就當沒發生過!”他穿上衣服下床去。

“我是真的打算要娶你,你以為我是這種亂開玩笑的人嗎?”她氣吼道。

“你是什麼人你自己清楚!”他啪的一聲走了出去。

“隨便你!我不管了!”她氣得跳腳。好,她可沒有拿熱臉貼人家冷屁股的習慣!

蕭落雪氣衝衝地離開皇宮。

當天她就被女皇叫去處理殘留餘黨的問題,這一處理就是一個月沒回京城。

等她再回到京城的時候,家中幾個男人全都衝上來歡迎她。

阮長風和墨蓮相看兩厭,互不相讓,緋衣則在中間打圓場。

“我說呀,娘子最愛的就是我了!”墨蓮根本不知道什麼是臉紅,他一邊吃著飯一邊嚷嚷著。

阮長風忍不住說:“你胡扯,我跟落雪的感情才是最深的!”

隻有緋衣麵無表情地吃著飯,像是有什麼心事。

蕭落雪一拍桌子:“再說幹脆你們都別吃了!”

兩人頓時安靜了下來。

蕭落雪看了看緋衣,他正低頭吃著米飯,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好了,緋衣,你別管他們!我啊,才不疼他們,最疼你。”她笑嘻嘻地說,惹得阮長風和墨蓮臉色一變。

緋衣臉色一紅,猶豫許久才說:“郡主,有件事,我不知道該不該跟你說。”

“說吧,什麼事?”

“是這樣,譚丞相的公子譚墨今天出嫁……”

“你說什麼!”她臉色一變,站了起來。

緋衣嚇了一跳:“是的,譚墨今天出嫁。上午的時候,秋劍魂公子來找你。見你還沒回來就走了。他說如果你不想後悔,就看看這封信。”他從袖子裏掏出一封信來。

蕭落雪接過撕開一看,隻見上麵敘述了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原來譚墨那日離開之後,不小心被人發現了麵目,於是就告到女皇那裏。

譚墨改頭換麵,欺瞞聖上,這本來是大罪,但念在譚丞相的麵子上,女皇還是從輕發落。

而且譚墨已經失身,他卻不肯說出那人是誰。

但是女皇卻做了一個誰也想不到的決定。

她居然下令讓譚墨嫁給年近六旬的工部員外郎吳山。

這吳山幸好漁色是眾人皆知的,老色鬼一個,將年輕貌美的譚墨嫁給她為侍郎,那真是糟蹋了。

皇命一下,無人可以阻攔。

而出嫁的時間就在今日!

蕭落雪看完信猛然就往外走。

“娘子,你去哪兒啊!”墨蓮跟了出來。

“搶親去!”她頭也不回地說。

騎上天馬,她一騎絕塵!

出嫁的隊伍從丞相府出發,一路上圍觀的人山人海,都想一睹這最近鬧得最熱火朝天的譚墨。

眼看這隊伍抵達了吳山的府邸,這女人頭發花白了,一雙常年縱欲的眼睛渾濁不堪,走起路來沒幾步就搖搖晃晃地要跌倒似的。

路人紛紛歎氣,這樣的老東西配一個美少年,可當真是暴殄天物。

花轎落定,就在吳山樂嗬嗬地想上前去掀轎簾的時候,忽然聽到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傳來,接著一道洪亮的聲音傳來。

“吳山你給我滾開!”

暴躁的女聲讓人錯愕,吳山回頭一看,隻見一人一騎如同天兵天將忽然而至,眨眼之間就到了她麵前。

馬上女子一雙碧藍的眸子閃動著怒火,她下了馬大步走了過來,一把扯開吳山,掀開轎簾把轎簾裏譚墨給扯了出來。

譚墨這一個月來瘦了很多,下巴更顯得尖了,紫眸更顯得突出,他驚愕顫抖地看著她:“你,你怎麼……”

“你還敢說!我不準你嫁給這個老女人!你是我的人,還想嫁給別人?我們走!”她一把將他帶上天馬,旁觀眾人無不瞪大眼,錯愕地看著這一幕。

“烈王,你不能這麼做!這是女皇親賜的婚!你,你大白天的想強搶民男嗎?”吳山快斷氣了似的說。

蕭落雪不屑地看了她一眼:“你哪隻狗眼看到我強搶民男了?左眼看到的?我打瞎你左眼!右眼看到的,我打瞎你右眼!你們誰看到了?”

眾人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