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裏傳來林柔好聽又善解人意的聲音:“彤彤,你要小心,林鳶最近邪門得很。”
方彤勾起一抹不以為意的笑:
“阿柔,你害怕她做什麼,一個鄉下丫頭,是時候該給她個教訓,你終究太善良小心了。”
倆人又閑聊一會兒,才掛斷電話,方彤吐槽:“林柔這小家子氣,難怪是小三生的,上不得台麵。”
林鳶一來,就把方彤醫學院係花的寶座給奪了,眾人本以為林鳶是個花瓶,她方彤直接用醫術碾壓對方就行,沒想到對方在中醫上竟然有些建樹,直接把她的光環給遮蓋,這是方彤絕不能忍的。
從小到大方彤都是以美貌和才氣智慧被上流圈和學校的人追捧。
世家豪門都拿她作為第一兒媳婦首選,前段時間她母親還跟她提過,在給她和顧寒玄議親,雖然她更中意霍誠。
沒想到中途殺出林鳶這個程咬金出來,她從來沒有被人這麼比下去過。
中午,林鳶、霍誠和方彤跟著張錫教授坐著同一輛車來到醫院,張錫教授開始分配工作:
“方彤,你去陳醫生那邊幫忙,林鳶、霍誠在我這邊幫忙。”
張錫教授說完,就去就診室準備,開始看病人。
掛他號的人一如既往的很多,所以他給自己留下兩個人打下手,給陳醫生一個,陳醫生那邊的人不是很多。
方彤有些不滿,但她控製得很好。方彤她一直都是跟在張錫教授身邊辦事,張錫教授在中醫方麵的造詣完全算得上中醫界的泰鬥,跟著那個勞神子陳醫生能學到什麼,方彤心裏這樣想著。
所以張錫教授一走,方彤就將林鳶拉在一旁說悄悄話:
“林同學,你看張錫教授這邊這麼多人,忙不過來,我隨教授來過好多次,做事不需要教授教都知道,你剛來,學習的地方很多,不如你先去陳醫生那邊,我留在這邊。”
林鳶聳聳肩,點頭,表示可以,自己去哪邊都行。
正如方彤所說,張錫教授這邊的病人是真的很多,自己初來乍到,方彤說的是事實,自己什麼都不會,所以她完全沒什麼意見。
張錫教授看著站在自己身旁的方彤,並沒有說什麼,就開始了今天忙碌的工作。
相比之下,林鳶到陳醫生這邊,就真的清閑很多,掛號的病人斷斷續續,她負責幫陳醫生寫病曆,然後就是有人找不到交錢和拿藥的地方,她幫人指指方向。
時間就這樣一點一點的過去,三點左右,看病高峰期,一個四十歲左右的女人帶著一個大概三歲左右的男孩來到醫院,焦急的喊道:
“醫生,醫生,快給我看看孩子,我孩子一直喊肚子疼。”
來看病的誰不是有病痛,大家都在排隊,也沒人讓,插隊就更不行,時不時的還有人議論:
“不就肚子疼麼,小孩子經常肚子疼,一會兒就好了,很有可能是淋巴結膜炎,慌成這樣,怎麼不早來,大家來看病,誰不是早早就來等著排隊。”
......
年輕女人急得都快哭了,孩子一直在她懷裏喊肚子疼,她值得一邊安撫孩子,一邊排隊。
林鳶走近,聽著孩子越來越弱的呼吸聲,再觀臉色鐵青,眼睛半咪著,可以斷定孩子根本不是普通的肚子疼,很有可能吃錯東西。
隔壁的方彤看見林鳶在給一個孩子把脈,走了過去,故意提高音量:
“林鳶,你還是個學生,怎麼能直接上手給病人看病?不要因為覺得有麵子,就擅作主張,這樣會出人命。”
旁邊的女人因為孩子一直喊疼,本就六神無主,聽到方彤這樣說,頓時找到發泄點,怒吼:
“滾開,我孩子要是有個什麼好歹,我要你償命。”
女人邊吼,邊想從林鳶手裏奪過孩子,但林鳶沒讓女人得逞,林鳶剛把過脈,孩子要是再不及時施救,恐怕就真的會沒命。
這邊動靜很大,很快引來周邊很多人的圍觀,周邊人更是說各種難聽話的都有,群眾1:
“小姑娘倒是長的挺好看,心思怎麼就這麼歹毒。”
群眾2:“就是,長得就是個狐媚子樣,會什麼醫術,會勾人差不多。”
群眾3:“隻不定這姑娘真會醫術,人家也是著急治病救人。”
群眾4:“又不是你孩子,你當然不擔心,要不你去。”
那個剛剛幫林鳶說話的人,瞬間就沒聲了,因為剛剛他也有聽到這個姑娘的同伴說她不僅隻是一名學生,而且才轉去醫學院一個多月,誰敢拿自己命冒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