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藍的天空萬裏無雲,忽的一道光芒一閃而逝,讓人看不真切,以為花了眼,不久在彌芥山腳下,有一身負長劍的少年緩緩走來,看這方向,定是去相天寺無疑。
隻是近了看這少年似乎有點狼狽,頭發衣服能看出是剛被整理的痕跡。
林遠自少時拜入師門,如今已近十年,當初一個偶然的機會,在家門口玩耍時被路過的師父看到,說是資質頗佳,心性也不錯,父母聽說便執意懇請師父收他為徒,林遠當初年少,不懂什麼資質,也不知道要學什麼,直到師父帶他在天上轉了一圈,自此一發不可收拾,天天想著學這飛天之術,隻是當時師父有事在身不能帶他,便讓他等一段時日,待回門中之時便來接他,如此一等就是一年,這一年當中林遠天天坐在門口等,眼巴巴的盼著師父來接他,好在師父終於來接他了,林遠高興的不得了,巴不得立刻跟師父回去,隻是當時確是小孩心性,離家之後卻也因經常想家,想念父母而哭鼻子,被師兄師姐笑了好久,好在每年都能回家,長大一些後便能控製自己的情緒,不再哭鬧著想家。
入門後,因資質不錯,又肯努力終於於一月前,突破心法第三層以氣禦物,可學習禦物之術,一月以來林遠努力練習,總算勉強掌握,每個習得禦物之術的弟子門內都會賜予一柄長劍當做自身法寶,一做禦劍飛行之用,二也可防身,當然相比較而言,也可自己尋找這天地間那些天材奇珍通靈之物作為自身法寶之用,這些東西材質無與倫比,且祭煉之後更容易與主人心意想通,而法寶的好壞和自身的修行息息相關,大多數門派也都鼓勵弟子這樣去做,當然,這要看運氣。
不日前,師父讓他下山,一是去相天寺拜訪濟懸大師,到沒說要做什麼,隻是帶了一封信過去,二也是下山遊曆,替師門辦一件事,這是自開派便傳下來的規矩,所以時間上倒也沒什麼限製。
林遠自攜帶這長劍之後,頓覺有幾分俠士之意,便想著一路下來行俠仗義,如當年的風前輩一般,隻是這一路走來,所遇所聞都是太平,到最後便禦劍前往相天寺,隻是不知是尚不純熟還是飛行太快,到最後差點從飛劍上掉下來,很是狼狽。
在相天寺的後堂,明相眉頭微皺,濟懸師叔離寺時確有交代,若有人來尋,便告知在約定處等他,他自會前去,但眼前這少年看起來也隻有十五六歲的樣子,並不像與濟懸師叔有約定的人,有些拿捏不定,於是具實相告道:“林賢侄,實不相瞞,師叔日前剛離寺時確有交代,若有人來尋他,便告之在約定處等他。”
“啊,”林遠一愣,難道濟懸大師知道他會來,可約定處是哪裏,“可我不曾和濟懸大師有過約定。”
明相一聽心內了然,可能林遠來這裏隻是一個意外,便道:“那林賢侄尋濟懸師叔所為何事?”
“明相大師,是這樣的,家師讓我過來拜會,有封書信要交於濟懸大師。”說著,林遠把信拿了出來,封麵赫然寫著“濟懸大師親啟,長明拜”
難道是長明真人與濟懸師叔有約,可為何隻來了封書信,也許長明真人也去了約定處,所以遣人過來送信?明相這樣想著便道:
即是如此,我替師叔拆閱此信,想必長明兄已去赴約。
“可這書信師父曾說讓我當麵交於濟懸大師,待濟懸大師看完書信後,一切聽從他的吩咐”林遠聽著有些糊塗,下山之時師父並未曾要赴什麼約,倒是打算閉關一段時日,隻得說道。
此時明相也疑惑了,林遠到不像隻是過來送信,而是有什麼事情要辦,可濟懸師叔已離寺,連他也不知道師叔的去向,便道:濟懸師叔離寺已有一日,我也並未隻其去向,長明兄除了書信外,可還有什麼囑咐?”
“師父到沒有說過別的”林遠道。
“這可如何是好”明相心內想著,若萬一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師叔又不在,不知該不該拆這封信。
正當此時,有人來報
“方丈,九天派風大俠前來拜會濟懸師叔祖”
“快請”明相道。
師叔離寺時看似隻是隨意說了一句,並不是特意交代,隻是不想今日卻有兩人前來,同時明相也對當年那位名動天下的人有幾分期待起來,說來風無早年成名,但當初回門之後便再無外出,見過他的人很少,而林遠此時更是內心激動,從小便聽師門長輩及師兄姐提起他,無不把他說的傳神之極,今日能得見,令他頓時無比的緊張。
不多時,便見一青年男子闊步而來,臉上棱角分明,神情從容,隻是眼神中有隱隱的期待。
風無一進後堂,便見屋內所有人都不認識,本是來見濟懸大師,卻不想他不在這裏,這時屋內年長一些的那人道:阿彌陀佛,想必是風施主無疑了,貧僧明相,久聞大名,今日得見,果然風彩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