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香。
四家難民,隻剩下女人和孩子,去都吃上了肉。
坐在驢車上的李寶瓶默然,她很清楚發生了什麼。
而陳家男人,隻是默不作聲的前行。
陳道玄就跟在驢車旁,看著趕車的陳道陵忍不住問:“大哥哥,你何時也有紅衣了?”
“早便有了。”
陳道陵淡漠的回了一句。
李寶瓶忍俊不禁,心想這男人果然是個變態。
怎麼會有人,把衣服用血染紅穿在身上?
不過她的注意力,很快便落在了驢車上麵的袋子上了。
這是昨晚搶回來的麻袋,裏麵裝著的是還沒打的稻子。
李寶瓶躺在上麵,懶懶散散的,卻是在偷偷收集稻子進破碎空間。
徐氏見李寶瓶今天沒有去瘋跑,很是詫異,便問道:“小寶瓶,今兒為何不去玩?”
“奶奶,我有點困。”
李寶瓶隨便找了個借口。
徐氏忙說:“那來奶奶這裏,奶奶抱著你睡。”
“嗯。”
李寶瓶乖巧的應了一聲,便爬了過去,縮在了老太太懷裏,閉眼假寐。
實際上,她的意識,已經進入了破碎空間中。
她先看了看野菜,已經可以吃了。
然後漁場裏麵,已經有幾十條魚了。
不過,卻已經停止成長了。
後麵破碎空間給了提示,要擴大漁場,或者是注入地髓,才能讓魚更大更多。
李寶瓶看了眼地髓池,隻剩下薄薄一層了,便沒有再用。
這地髓恢複的速度還是有點慢的。
然後,她便開始種稻子了。
雖然很舍
不得,但還是加了一些地髓,讓秧苗快些長大。
畢竟,這算是越過了育苗階段,就直接種植了。
忙完後,李寶瓶退出了破碎空間。
然後就覺得有點精神不振。
她才發現,好像在破碎空間內幹的活越多,出來的時候就會越累。
不過等到精神恢複後,她的精神也會比從前更集中。
很快到了中午。
在管道的右側,竟然是有一家客棧。
四層那麼高,但卻不是木質建築,而是磚瓦房。
客棧的匾額上寫著四個大字:悅來客棧。
門口有許多難民,看上去都淒淒慘慘的。
而在門外,還有一些馬車。
原本打算直接走過去的陳道陵,卻是在看到其中一輛馬車後,拉了拉韁繩,讓驢車停了下來。
“為何停下?”
陳燁問。
他覺得,在這兵荒馬亂時,竟然還能開客棧,這一定是黑店無疑了。
陳道陵指著其中一輛馬車道:“馬家的家徽。”
李寶瓶隨著眾人看去,果然是看到一輛黑色的馬車上,有著一個小篆的“馬”字。
然後,眾人的神情,可就都不好了。
抱著李寶瓶的徐氏輕聲說:“這馬家欠了我們陳家許多錢,我們離開冀州錢曾去討要,可馬家卻已經人去樓空了。”
“好壞的人呢。”
李寶瓶皺著小鼻子,表示她很生氣。
“是呢,好壞的人啊。”
徐氏用很長的煙杆子,在陳道陵背上敲了敲:“走,去要賬!”
然後,一家人進了客棧,留下陳鐸和李曼
雲一家看著驢車。
李曼雲很不滿,聞著客棧內的菜香味說:“是牛肉的味道!”
“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