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是百煉刀。”
一個身穿著黑色短打服的漢子點點頭,他左麵嘴角上的疤扯了扯:“哥幾個是逃難的,別去招惹不該招惹的人!”
另外一個府兵很是不以為意:“有百煉刀,也不見得真有本事,畢竟邊軍早便已經私賣軍械了,百煉刀也早便不是邊軍榮譽的象征了。”
“唉,大楚朝廷已經爛透了。”
“不過那幾人,一看便知道是練家子,不要去招惹。”
刀疤漢子擺擺手,有些不耐煩了。
他有些落寞的走進了屋子,解開掛在腰上的酒葫蘆,仰頭喝了一口,最後一口了。
曾經的邊軍,是大楚朝廷的柱石,但大楚朝廷連豬食都不給他們吃。
似乎已經有幾年不發軍餉了,不賣軍械怎麼辦?
冀州節度使溫初倒是提到過可以供給糧草,但前提是邊軍要為他效力。
誰都知道,各州節度使都想造反了,可邊軍不想反。
邊軍的職責,是為中原百姓守住門戶。
隻可惜,爛了,都爛透了。
……
朵頤村東南角,一座非常大的院子中。
陳家人已經在此安頓了,而那領頭的老漢,在送他們來了後,便立刻離開了。
這是道上的規矩,既然要行個方便了,那就不能有絲毫幹涉。
陳家男人,快速搭起了灶台。
女人們也在忙碌,準備生火造飯。
李寶瓶閑來無事,便像是孩子王一樣,帶著陳道玄、陳道遠與陳香君,在院子中閑逛。
所有的屋子,他們都去過了
,卻也沒有什麼收獲。
不過去後院的時候,李寶瓶在雜草中,看到了一個黑影。
追上去的時候,發現是一隻黑貓。
隻可惜,那小家夥跑的太快,沒抓到。
李寶瓶悶悶不樂,她想自己的大奔兒了,她的貓。
唉,大奔兒死的慘啊。
霸淩她的那些人,當著她的麵,將大奔兒摔了個半死,然後生生用腳踩死。
哪怕那些人,都已經被李寶瓶殺了。
可隻要想起來,她還是無比憤怒。
憤怒的她充滿了戾氣,在雜草中瘋狂踩踏。
“嫂嫂,你怎麼了?”
陳道玄一臉擔憂,也有點害怕。
陳道遠更是怕的,直接躲在了陳道玄身後。
倒是奶呼呼的陳香君跑了過去,抱著李寶瓶的腰,奶聲奶氣的問:“嫂嫂嫂嫂,你腫麼了?”
“我沒腫麼……”
李寶瓶被她暫時治愈了,摸了摸她的小臉蛋說:“看到一隻小黑貓,想要抓到,可惜被它跑掉了,所以很生氣。”
陳香君想了想,鼓著腮幫子:“喵喵喵,香君做嫂嫂的小黑貓好不好?”
“香君是小奶貓呢。”
李寶瓶被治愈50%了,誰叫小香君這麼萌萌噠呢。
她牽著陳香君的手,慢悠悠的回到了前院。
然後,就又悶悶不樂的上了沒人的驢車,蜷縮在那裏,眼中滿是殺意。
她知道,自己有點犯病了。
隻要過度想起被霸淩的事情,她就會很狂躁,甚至是很想殺人。
在這種狀態下,她殺掉了精神病院中,那些霸淩
者家屬安排進來殺她的人。
隻可惜,沒有都殺死。
一襲紅色外袍的陳道陵看著小瘋子蜷縮的身影,好看的眉毛擰在了一起。
他看了眼身邊的陳香君問:“香君,你寶瓶姐姐怎麼了?”
“抓不到小黑貓生氣了。”
“可是香君也可以做小黑貓呀。”
陳香君很是苦惱的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