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吵醒的李寶瓶,抱著大奔兒出去了。
她睡眠很輕,一旦被吵醒,就很難再入眠。
才剛剛走到院子裏,她便看到陳道陵將百煉刀拿到手,然後就要翻牆。
她揉了揉眼睛走過去,詫異道:“子淵哥哥?”
嗯,她因為被吵醒了,所以很不爽,就故意學葉憐雪的樣子,夾著嗓子說話。
陳道陵感覺心理上好生理上都有些不適,回過頭看了看。
陳鐸忙走過去:“小寶瓶,我們要辦點事情,你先進去睡覺。”
“我不!”
李寶瓶跑開了,去到了陳道陵身後:“我要跟著!”
“嗯……”
陳道陵點點頭,蹲了下去:“我背你。”
李寶瓶很不客氣,趴在了陳道陵的背上。
然後發現,這男人看著很單薄,可這被卻很寬闊。
陳道陵左手托著小瘋子,右手握著刀,膝蓋一彎,下一刻便長身而起。
“飛咯!”
李寶瓶隻感覺身體一輕,然後就出現在牆頭上了。
接著陳道陵又是一跳,便到了隔壁院子。
然後是陳燁和陳鐸也跳了過來,留下膽小二人組守家。
陳道陵將小瘋子放下,輕聲說:“可能會殺人,你怕嗎?”
“嗯,怕死了。”
李寶瓶假裝很害怕,但眼中滿是好奇,為什麼要殺人呢?
陳道陵看出她心中疑惑,可去沒解釋。
而這時候,一個人從房子那麵飛了出來,重重摔在了地麵上。
李寶瓶看清楚了,是一個女人,衣衫淩亂,慘叫連連。
然後,又一個東
西被丟了出來,伴隨著尖銳的哭叫聲。
是那個哭嚎的嬰兒?
哢!
院子有一塊石頭,那嬰兒的頭,竟然是重重撞在了上麵。
然後,嬰兒沒了聲音。
李寶瓶抱著大奔兒的手,緊了一下。
如果說她還有軟肋,可能就是孩子了。
“孩子,我的孩子!”
女人大叫著,向著那嬰兒爬了過去。
一個漢子打屋裏麵走了出來,怒氣衝衝道:“賤人,要你何用?逃荒路上,你竟然生孩子,你為什麼不死了?”
他手持著一根木棍,走過去後,便是一棍落下。
哢嚓!
木棍打在了女人的頭上,直接把木棍都打斷了。
女人已經幾乎沒有生機了,可卻不知道是什麼力量,支撐著她繼續向前爬。
而陳道陵已經盡快趕過去了,可卻還是晚了。
這一棍,肯定是會要了女人的命的。
那漢子也看到了陳道陵,麵色就是一驚。
他看上去有三十多歲,穿著紫色衣袍,雖然已經肮髒,可卻是還能看出曾經的華貴。
他的頭發也很亂,臉上也是髒兮兮的,看不出具體樣貌。
但是李寶瓶,卻是能夠看到他臉上的驚恐。
“子,子淵?”
那男人驚呼出聲。
陳道陵麵沉如水:“陳瀟,你不配道我表字!”
在李寶瓶身邊的陳鐸低聲道:“那人叫陳瀟,是陳家四房的人。”
這陳家共有六房。
但實際上,血脈卻早已經淡薄了。
如果不是大房有意提攜,將他們帶去冀州城,其他五房應該還在
向下種地。
當初決定要逃荒後,徐氏並沒有忘記其他五房,而且還給他們也準備了許多逃荒路上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