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先生?”
老太監急的一跺腳,忙低聲道:“我的小姑奶奶,你可輕著點聲音,不可直呼葉先生大名。” “好吧。“
“所以,葉青竹是誰?”
李寶瓶又問。
老太監都想捂住她的嘴,卻又不敢,隻能指著對麵一個房間:“那裏。”
“哦,謝公公指路。”
李寶瓶走了過去,在房間門口停下,然後敲敲門。
“請進。”
屋內傳來的聲音很冷。
這種冷,不同於陳道陵的寡淡,而是真的沒有溫度。
李寶瓶推門而入,便立刻能夠聞到藥香味。
仔細一看,才發現屋內是一排排架子,上麵都是小抽屜,上麵寫著中草藥的名字。
而正對著門,有一個書案。
一名黑衣男子,正靠在椅子上看書。
書本略大,遮擋住了他的臉。
但看身形卻是個高挑男子,而且他隻是坐在那裏,就讓這悶熱的屋內,有了一絲涼氣。
“葉青竹?”
李寶瓶走上前,試探性的問。
男人放下書,挪動了一下油燈的位置,然後俯身把臉湊過去。
那是一張蒼白如紙的臉,眉毛卻是極黑,一雙眼眸狹長,透著冷意。
他打量著麵前的小姑娘,似乎是想從小姑娘眼中,找到一絲絲恐懼。
隻不過,他失望了。
因為小姑娘也正在打量他。
李寶瓶覺得這個男人很好看,至少在顏值上是不輸給陳道陵的。
隻不過,他不僅冷,而且看上去死氣沉沉的。
“你是李寶瓶,為殿下診脈的小神醫?”
葉
青竹開口,略微沙啞,而且帶著些空洞。
“嗯呢。”
李寶瓶點點頭,便已經挪開目光,順手拿起油燈,照亮那些寫著藥名的小抽屜。
嘿嘿。
好多藥呀。
上次拿到草藥時,她已經在破碎空間試過了。
哪怕是已經晾幹的草藥,隻要被地髓滋潤,便依舊可以生根發芽。
所以看著眼前的藥物,李寶瓶就像是看到自己破碎空間中的百草園了。
葉青竹很意外的看著小姑娘,他很奇怪,自己這張死人臉,忽然出現在燈火中,竟然沒嚇到人?
這種挫敗感是怎麼回事?
“殿下的病灶是?”
葉青竹問。
當然了,這對他來說才是對重要的。
李寶瓶隨後應了句:“社會上的事少打聽。”
“嗯?”
葉青竹沒聽懂。
“我是說婦人的病,你一個大男人打聽什麼?”
李寶瓶有點不耐煩。
她左手拿著油燈,右手盤著奶奶送她的那對暗金色的珠子,看上去就莫名其妙的不和諧。
“可我想知道。”
葉青竹起身,走到了小姑娘身後。
他想嚇嚇這個小姑娘。
“你想知道我就要說啊?我還想成仙呢。”
李寶瓶都沒鳥他。
葉青竹差點被噎死,不死心的說:“作為殿下的內侍,如果我懂這些,以後也方便為殿下治療。”
“內侍?你也是太監?”
李寶瓶很驚訝,隨後釋然:“怪不得臉色這麼蒼白,原來是太監啊。”
“……”
“???”
葉青竹一整個愣住了,然後劇烈的咳了
起來。
“割的時候傷到肺了嘛,咳的這麼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