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對人馬,除了為首那人是鐵甲,其他人均是黑色皮甲,是大楚府兵。
為何府兵會來水澤村呢?
李寶瓶隨著夫人們,向那麵走去。
近了些,才算聽到敲鑼那人,正在喊什麼。
“奉冀州節度使,陶謙之命,特來水澤村征兵!”
“凡是成為大楚府兵者,可減免氣層賦稅。”
銅鑼被敲的震天響,沒多久村正吳緣便跑了出來。
他到了那鐵甲之人麵前,俯身一拜:“這位將·軍,敢問這征兵為何都征到了水澤村,難道是草原蠻族打過來了?”
“莫要胡說。”
“隻是節度使大人未雨綢繆。”
“並且,節度使大人與冀州節度使問出大人是至交好友,此次募兵將開往冀州應戰草原蠻族!”
那鐵甲將·軍回了一句。
事實上,他隻是六品的校尉而已。
所以被就叫了將·軍後,還是很得意的。
“去,將村中精壯全部叫來,我要挨個去看!”
那校尉又吩咐。
吳緣作為村正,有義務佩服募兵,便立刻著人去喊人了。
李寶瓶見狀,便立刻回了家,將此事說了。
眾人坐在堂屋,思慮著這件事情。
徐氏問過了兒子們的意思,確定了沒有人打算從軍,這才鬆了一口氣。
至於陳道陵,她都不用問。
徐氏便讓陳道陵他們在家中不要出去,躲過去再說。
……
一個時辰後。
老桃樹下。
那六品校尉大馬金刀的坐下,看著麵前那些所謂的精壯。
“這便是精壯男子?”
校尉皺眉
,認為自己被敷衍了。
吳緣苦笑:“回將·軍,連年水災,水澤村已經餓了多年,哪還有什麼精壯的漢子?”
校尉還是皺眉,掂量著自己的錢袋子玩,一邊說:“這我不管,若是募不到兵,那節度使大人,一定會覺得我們沒有盡心辦事,這個罪過我不擔,你想辦法吧!”
吳緣見他那掂量著錢袋子的樣子,便知道這次募兵是什麼意思了。
他便看向村裏人說:“各位,軍爺們難得來一次,我麼也要盡一盡地主之誼啊。”
水澤村的村民與吳緣這位村正,似乎是很有默契,立刻便動了起來。
多數人是回去取錢了,還有一些人去拿了桌子和筆墨紙硯。
然後,水澤村的村民們,便排著隊,將銅錢放在了吳緣麵洽的桌子上。
吳緣持筆,負責記錄。
校尉皺了皺眉,對自己手下招招手問:“水澤村當真如此窮?”
“是的將·軍,周邊這些村子,都窮的還能,畢竟連年水災,而且每月都有盤剝,窮也是在所難免。”
手下低聲道。
校尉點點頭,便沒當回事了,隻要有油水撈就可以了,少點也無所謂。
終於。
吳緣收好了錢,然後將一個裝滿了銅錢大袋子,命人台上了馬。
那校尉用腳踢了踢那麻布袋子,還算是滿意的點點頭。
他起身便走,一邊對吳緣說:“希望下次再來募兵,表現能更好一些。”
“一定一定。”
吳緣連連點頭。
而就在那校尉剛剛上馬
,正打算離開之時,卻是有人跑出去,將馬匹給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