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小巷中,大半夜的還有陰風,年輕攤主忽然被拍了肩膀一下,頓時嚇了個魂飛魄散,人都跳了起來。
可他轉過身的時候,手中卻已經握著一把匕首了。
然後他就看到,身後站著身穿紅色外袍的男子,右手拿著火把,左手抱著小姑娘。
他大驚,這不是被他偷了馬的肥羊嗎?
“我的馬呢?”
陳道陵神情寡淡的問。
年輕攤主一咬牙:“娘的,丟了馬,不比丟了命好嗎?”
說罷,手中匕首便向陳道陵刺去。
他認為,對方兩隻手都占著,肯定是沒辦法擋刀子。
砰!
然後他眼前一花,人便倒飛出去了。
他都沒看清楚,對方是怎麼出手的,但是卻能感覺到自己是被踢了。
被陳道陵抱在懷裏的李寶瓶已經很困了,看都懶得看那年輕攤主。
陳道陵已經邁步走了過去,居高臨下問:“我的馬呢?”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年輕攤主一咬牙,直接不承認了。
“哦。”
陳道陵抬起腳,放在了年輕攤主的腳踝上,也不說話了,隻是忽然向下用力。
哢嚓!
骨骼斷裂的聲音,讓人聽著有些酸牙一般。
接著,便是那年輕攤主的慘叫聲。
陳道陵抬起腳,還是不說話,放在了年輕攤主的右腳上。
“我說我說,別踩了!”
年輕攤主連忙說:“在,在慈幼局!”
“為何在慈幼局?”
陳道陵皺眉。
李寶瓶也狐疑,這慈幼局嘛,就相當於古代的孤兒院,卻不
想還被藏汙納垢了。
“榆陽縣的慈幼局,有些不一樣。”
年輕攤主哭喪著臉說:“我不能多說,否則我會死,請不要為難我了。”
“不說?”
陳俊彥又向前一步,然後把腳,放在了他脖子上。
“我說我說!”
“榆陽縣的慈幼局有些不一樣,尤其是慈幼局後麵那條巷子,每晚都有見不得光的交易。”
“我偷來的馬匹,已經托人送去那裏,您拿我的牌子去,便能將馬取走。”
年輕攤主說。
陳俊彥伸出手:“牌子拿來。”
年輕攤主便取出一塊竹子牌:“隻是黑市的牌子,黑市認牌不認人。”
哢嚓。
陳道陵一用力,踩斷了年輕攤主的脖子。
趴在陳道陵肩膀的李寶瓶回頭看了看,然後又重新趴下。
她就知道,陳道陵肯定會殺了這個人。
殺的好。
陳道陵拍了拍李寶瓶的背:“抱緊了。”
“嗯。”
李寶瓶應了一聲。
然後,便感覺到身體一輕,是陳道陵施展了輕身功夫。
不多時,李寶瓶便聽到了嘈雜的聲音。
她轉過身看,便看到麵前是個小巷子。
有兩個官差守在巷子口,有人進出,都會對官差出示牌子。
這黑市,竟然是官府的。
李寶瓶心想,這大楚朝廷是真的要亡了啊。
陳道陵走過去,將牌子給官差看了看。
其中一個官差看了看牌子,又看了看陳道陵,然後又看了看李寶瓶問:“你來賣孩子的?”
“不是。”
陳道陵搖搖頭:“我的馬在
這裏。”
官差沒理會,但卻有些遺憾的說:“可惜了,這小姑娘品相不錯,能賣個好價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