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幼局後院。
郝仁被嚇暈了,但很快就醒了。
他甚至覺得,剛剛的一切,都隻是自己喝醉後的夢。
然後,他才剛剛站起來,便看到一個很好看的紅裙小姑娘,正坐在桌子旁,吃他的燒鵝燒肚豬頭肉呢。
而且還有兩個男人,就站在他身邊。
郝仁知道,這不是夢,也沒見鬼。
事實上,李寶瓶也不想嚇唬人,她就是想看看這男人帶回來什麼好吃的了,看到後就饞的流口水了。
她方才摘了頭巾,長發散亂了,垂頭向下看,自然就是披頭散發的感覺。
於是,就給下麵這位仁兄嚇的昏厥過去了。
而郝仁確定了自己沒見鬼後,卻也不怕了,反而是與李寶瓶三人拱手。
“不是各位是哪條路上的朋友?”
一襲黑衣,身材身材稍顯胖,白白淨淨的郝仁很客氣的問。
“借宿。”
陳鐸笑著,便對郝仁一拱手:“這位仁兄,為何住在這慈幼局中?”
“聽口音,閣下不是豫州人,那便不要打聽這豫州暗道上的事情,知道的太多沒好處。”
郝仁一臉很高深的樣子。
李寶瓶心想,這廝還真把自己當蕾絲小褲頭了,太能裝逼了吧。
不過,她還是覺得美味誘人,懶得理會。
陳鐸卻是一笑,直接從袖中抽出一把匕首。
噗通!
郝仁直接跪下了,帶著哭腔說:“大爺,我有錢,我給錢……”
然後,他便坐在地上,把鞋子脫下來,摸出來一張銀票。
李寶瓶這是有味道
的小錢錢。
“十兩銀票,整整十兩!”
郝仁將銀票雙手奉上。
陳鐸捏著鼻子後退,嗬斥道:“娘的,你把鞋穿回去,快些穿。”
陳道陵也後退,把鼻子給捂上了。
李寶瓶見桌子上有蒲扇,拿起來便扇,擔心美味給腳氣給影響了。
郝仁穿上鞋,一臉訕笑:“這位爺,這地方你隨便借宿,我還可以給你暖床。”
“少說廢話。”
陳鐸擺擺手:“說說你為何會在慈幼局。”
“在下郝仁,榆陽縣人士……”
郝仁打開了話匣子,介紹起自己來。
這郝仁家,往上倒三輩,還出過舉人的。
到了他父親這一輩,雖不是舉人,可卻也是秀才,本是有望高中,可卻病死了。
然後這郝仁便被母親與舅舅拉扯大了,最初家境也算殷實。
可自打五年前起,豫州城便連年鬧山匪。
就說這榆陽縣,便有多次被山匪混入燒殺搶掠。
很不巧的是,郝仁家被搶了,而且家破人亡。
當晚他去喝了花酒,這才沒被殺。
郝仁坐在地上歎氣說:“我就奇了怪了,窮人一家都沒槍,大富之家也沒人動,偏我們這種人家幾乎都被洗劫一空。”
陳鐸聽了後便說:“有沒有可能,山匪早便將你們這樣的當做了目標?”
“為何?”
郝仁問。
陳鐸看了他一眼說:“你們有錢,但卻沒背景,死了也沒人追究太多。”
陳道陵補充:“榆陽縣城防森嚴,混入山匪是有可能的,可殺人越貨後
還能出去,卻是有古怪。”
“所以咯,根本沒有山匪,而是有人冒充山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