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郎,我便猜你知道些什麼,別藏著了。”
吳緣舉杯。
朱秦喝了一口酒,這才說:“你們可知道,此次肺病因何而來?”
“別賣關子了,快說。”
吳緣道。
“好好好,這便說。”
朱秦語氣還挺寵溺的:“這次肺病,是塞外回來的人,帶回來的,最初是在豫州城傳開的,不過這病雖然傳播快,卻也很好治,隻需要幾味藥便能治好。”
“後來豫州城的總捕頭池鐵城,手底下的一個門客,嗅到了商機。”
“那門客出了主意,故意讓病情蔓延,並要給藥鋪打好招呼,不可開完全對症的藥方。”
“這樣一來,這病便一直會吃老百姓的銀子。”
朱秦歎了一口氣:“咱榆陽縣的知縣大人,認為這件事情很缺德,便沒有應允,可卻也沒有阻攔,後倆便是主簿與縣尉大人接手了這事,卻不想昨日兩位大人都成了太監,而且還瘋了。”
他看了看李寶瓶說:“小丫頭險些成了替罪羊對吧?”
“為何要選我做替罪羊呢?”
李寶瓶眨著圓溜溜的大眼睛問。
“因為你醫術高超,賣了藥粉治了病,全城皆知。”
“而一縣主簿與縣尉同時出事,又是池鐵城安排下來的事情,知縣大人又不想配合,他便擔心會被問責。”
“所以,他便想著,讓你做替罪羊,便說你是故意砸池鐵城飯碗。”
朱秦這算是解惑了。
李寶瓶點點頭,心想其實她被通緝也不冤,因為
那主簿與縣尉,就是她讓郝仁閹割的。
而且還用銀針,破壞了對方腦組織,這才瘋掉的。
吳緣一拍桌子,皺眉道:“大楚如此下去,怕是要亡國!”
“這話休要在外麵說,會殺頭的。”
朱秦歎了一口氣:“胥吏之患,沉積已久,且不說旁人,隻說我這不缺錢,每次外出不也是要盤剝?因為人人如此,我若不如此,便是異類,便會被排擠。”
“唉。”
吳緣歎了一口氣。
陳鐸搖頭一笑:“用不了多久,各州節度使便是舉起反旗。”
“沒錯,但就要看,是哪位節度使大人先動手了。”
朱秦點頭說:“三郎,你家是冀州來的,那溫初如何?”
“野心勃勃。”
陳鐸想了想,剛要多說些,便感覺自己被踢了一腳。
他意識到,是李寶瓶踢他,這是不要讓他多言。
畢竟,他家的身份,也是有些敏感的。
倒也不怕真的傳出去,而且也藏不住,但還是越晚被人知道越好。
“此話怎講?”
朱秦問。
陳鐸便說:“我也是聽江湖上的朋友說的,溫家屯糧養私兵已久了。”
“豫州又何嚐不是呢。”
朱秦歎了一口氣。
吳緣卻是想起什麼來,看向陳鐸問:“陳兄,那暗風為何會幫你們?”
“不知道,我不認識他啊。”
陳鐸也奇怪。
李寶瓶也豎起耳朵聽,她也很奇怪那位江洋大盜。
朱秦卻是一笑:“若是說起這暗風,我倒是可以與你們說說,我可是知道他
很多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