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娘本來就中意喬晚,如今見她成了傅清淮的房中人,對她更是喜愛了,道:“女兒家啊,初次就是這樣,有些疼痛的,我這裏有藥,你回去之後塗一下,日後就好了。”
奶娘從懷中掏出了一個白色瓷瓶,遞給了喬晚。
想到昨天晚上的荒唐,喬晚到底臉皮薄,臉色轟的一下就滾燙了起來。
“奶娘,奴婢,奴婢不是——”喬晚不敢去接,急忙開口解釋原委。
“我知道,世子爺跟我說過了,他昨天晚上被算計了,幸好碰著你,要不然還不知道要惹下什麼禍事呢,回頭我帶著你到老夫人那裏去稟告一聲,日後你就在蒼瀾院伺候世子爺了,這月銀啊,待遇啊,都要提升一截,若是世子爺高興了,說不定要給你抬個姨娘,日後再生下一兒半女的,日子可不就有著落了?”
聽奶娘已經知道是世子爺先動的手,喬晚這才暗暗放心下來。
若是傅清淮沒有主動交待,她一個下院丫鬟上了世子爺的床,那就是爬床,少不得要挨一頓板子的。
喬晚本就打定了主意要留在傅清淮院子,這會兒聽奶娘這麼說,隻低眉順目地點了點頭,道:“我都聽您的。”
“那便好,你回去準備一下,我這就帶去去老夫人跟前過了明路。”奶娘笑著道。
喬晚點了點頭,回到自己先前住的房間,收拾了一下,跟著奶娘來到了老夫人的院子裏。
還沒有進門,奶娘和喬晚
就聽得裏頭傳來了張嫲嫲的聲音:“老夫人,老奴這也是厚著臉皮了,您也是知道的,老奴男人給府裏趕車的時候遇到意外,走得早,老奴就得這麼一個兒子,是將他當成眼珠子一般疼愛的,他也是鬼迷心竅了,看上了府裏頭一個叫喬晚的丫鬟,這回去是不吃不喝的非要跟著我鬧,要娶了那丫鬟當媳婦,老奴也是實在拗不過他了,這才舔著臉來向老夫人求個恩典的——”
奶娘自然也聽到了這番話,臉上瞬間就陰沉了下來。
她目光落在喬晚的臉上。
喬晚急忙開口道:“那張二橋貪財好色,經常偷偷溜進下院調戲丫鬟,昨天晚上也來了,我用掃帚將他打了出去,他估計是懷恨在心了——”
奶娘先前就有意將喬晚調到傅清淮的院子,自然是了解她的品性的,聽她這麼說,對那張二橋和張嫲嫲也存了幾分成見。
她板著臉,直接走進了屋中。
“見過老夫人。”奶娘和喬晚福身行禮。
老夫人看了奶娘一眼,笑著道:“今兒是什麼風將燕嫲嫲吹到我的院子裏頭了?”
奶娘微微一笑,道:“自然是春風,今日老奴過來,是有一件大喜事要跟老夫人說的。”
老夫人聽她這麼說,頓時來了興致,看向了奶娘,道:“噢?什麼喜事這般高興?”
“老夫人不是一直擔憂世子爺的身子嗎?覺得世子爺年近二十身邊還沒有個伺候的女人?今兒個,老
奴就是特意來跟你說這件喜事的,昨天夜裏,世子爺收用了個丫鬟,特意讓老奴老跟老夫人說一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