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爺的話,算不算證據?”
喬晚便又道。
這話倒是假的,昨日傅清淮將她帶回府,一直在安撫她的思緒。
卻從始至終,都不知道她的身上有這塊玉佩。
但她態度依舊鎮定自若。
反倒是大夫人,聽到此話的瞬間,麵上閃過幾分慌亂,本能朝著碧蘿的方向看了一眼。
碧蘿臉色同樣不太好看,微微發白著,強撐道。
“你別以為拿世子出來就能了事!”
“這是實情,昨日我在外時,世子爺也一直在身邊。”
喬晚淡淡道,“若是大夫人不信,大可親自去問問世子。”
“你——”
大夫人伸手指她,似乎想要說什麼,卻一時不知如何開口。
“算了,一件小事而已。”
僵持不下之際,卻見一直未發話的老夫人開口。
“就不必去叨擾清淮了,這丫頭是個性子好的,老身也都看在眼裏……”
“今日之事,想來是這個張二橋——”
“我記得,他先前也想娶了喬丫頭,是吧?”
“是。”
不等其他人開口,喬晚自己先應了一聲。
張二橋圖謀不軌想娶了她,是他的事。
問心無愧之事,她也沒什麼可遮掩的。
“想來是他心懷不快,才找了個接口,偷了這玉佩想冤枉喬丫頭。”
“將他拉下去,打個二十大板,逐出府去便是。”
老夫人輕描淡寫,便給張二橋下了罪狀,也將此事蓋棺定論。
她雖說已經上了年紀,卻不是蠢人。
今日這場鬧劇,喬晚和大夫
人等人的態度,她都看得清楚。
是誰圖謀不軌,誰又能坦坦蕩蕩,她心裏跟明鏡似的。
“老夫人!”
大夫人似乎有些不快,皺眉喊了一聲。
“怎麼?還是說,你有別的證據?”
老夫人瞥了她一眼。
後者就像被抓住了痛處,一瞬間收了聲。
眼看著局勢即將定下,大夫人和碧蘿都沒了聲音,下方的張二橋也後知後覺慌張起來。
“老夫人!我沒有——是,是她主動勾引我!”
然而他指控的話還未說完,便聽喬晚繼續開口。
“說起來,關於這個張二橋,奴婢還有一件事,想要請老夫人做主。”
“你說。”
老夫人微頓了下,低頭看著她。
其他幾人也都同時轉頭,看了過來——
喬晚不緊不慢,再度開口。
“據奴婢所知,這個張二橋早些時候,便攬下了替府裏采買的活。”
“但他買回來的許多東西,都是次品。特別是發放給我們這些下人的一些衣裳,都是劣質的,多出來的銀子,都被他自己收入囊中。”
上輩子,喬晚被迫嫁給張二橋,除卻被他折磨,對於貪墨這些事,張二橋也從未在他麵前隱藏過。
所以,她很清楚。
“你胡言亂語!”
這話剛開口,張二橋就如同被踩到了尾巴似的,情緒更加激動。
“我從未做過什麼貪墨吃回扣之類的事情!你無憑無據,不要空口說白話!”
“凡事都要講證據,喬丫頭,你確定自己說的都是真的?”
上
方老夫人臉色變得嚴肅了幾分,盯著她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