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裏的意思已經十分明顯了。
張嫲嫲哆嗦著嘴,好似內心掙紮著,過了一陣之後才開口喊。
“我說,我說……”
張嫲嫲這輩子蠻橫無理,心裏最在乎的就是張二橋這一個兒子,堪稱心頭肉一般的存在。
如今話說到這地步,她哪裏還敢隱瞞什麼,隻得道。
“隻要是老奴知道的,老奴定不敢隱瞞半分……”
“還請世子爺饒過我兒!”
“隻要你認了罪,我自不會為難與此事無關之人。”傅清淮語氣淡淡的。
張嫲嫲心裏鬆了一口氣,神情哀切又愁苦。
隻聽傅清淮問:“給老夫人下藥,可是你所為?”
“……是。”
“受何人指使?”
這次,張嫲嫲沉默的時間更久了些,才回話。
“是二房大夫人。”
“她給了老奴一筆銀子,讓老奴往老婦人的飯菜裏下藥,害死她老人家,隨後嫁禍給喬晚。”
說完,張嫲嫲又猛的好像想起什麼一樣,趕緊道。
“老奴是被迷了眼,鬼迷心竅了!但老奴也不是真的想害了老夫人,所以這些日子來用的藥,都是不會致死的——”
“還請世子爺看在這個份上,放過我那兒子,也饒了老奴一命吧!”
話語間,張嫲嫲又趕忙跪下來,連著給傅清淮磕了好幾個頭。
話說得頗為好聽,但她若真的沒那個心思害老夫人,從一開始就不會答應幫忙下藥,更何況是栽贓陷害。
傅清淮並未回應她,隻是輕輕抬了抬手。
很快,兩
個侍衛端著一張紙和朱砂盒子放到張嫲嫲麵前。
如此場景,倒真和喬晚被大夫人強迫冤枉的那日有些相似。
“在這份認罪書上按下手印,本世子可保證你兒子,半個時辰之內安然無恙回到家中。”
他甚至隻字未提,要如何處置張嫲嫲的事。
張嫲嫲眼裏有些絕望,看了看她,又低頭看看麵前的紙,一手撐在膝蓋上,另一隻手顫顫巍巍地在朱砂盒上印了個印,轉而蓋在紙上。
很快,侍衛拿著蓋好印的認罪書走上前幾步,呈給傅清淮。
傅清淮拿過來掃了兩眼,又把目光重新落到下方,神情灰敗張嫲嫲身上。
“將她送到京兆尹府,按蓄意謀害論處。”
“至於其他人……”
傅清淮眯了眯眸子,將手裏的認罪書一一疊好,一字一句道。
“也是時候該好好清算了。”
傅清淮言出必行,話落,直接便要往二房那邊走。
走之前,突然想到什麼一樣,扭頭看了女主一眼。
“你也跟著來。”
喬晚微愣,心下有些不解,卻還是乖乖跟了上去。
大夫人約莫是聽到了下人彙報,兩人闖進二房正院時,大夫人正好迎麵走出來,看著傅清淮,滿臉的咬牙切齒。
“傅清淮!無論如何,我都算得上是你長輩!”
“那日讓你帶走喬晚這個賤丫頭,已然算是寬恕……你別太過分了!”
話語間,一副忍無可忍的表情。
“過分?大夫人唆使他人給老夫人下藥時,如何
不想想……如此行徑,是不是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