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說什麼?”
喬晚等了半響,也沒聽到對方把話說下去,略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後者眼中擔憂愈盛,他想問張大師所說的話到底是不是真,因為喬晚雖然在否認,臉上的表情卻明顯在抗議。
可思來想去,好似刨根問底了,他也不一定能幫上什麼,最後隻能放棄,輕輕歎了口氣道。
“沒什麼……”
“隻是想提醒你,有什麼事要記著說出來,別總是自己憋在心中。”
喬晚表情微微一頓。
她剛要開口,又聽後者接著往下道。
“雖說我們可能幫不上你什麼……”
“但到時,若真到了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起碼我可以幫你搬空這裏,一同逃離京都!”
“天下之大,總有能容下你的地方。”
陸韓說的極其認真,臉上的表情看著都嚴肅不少。
喬晚卻有些好笑。
她忍了再忍,還是沒憋住,稍稍彎起唇角。
“你我走了,那葉菱怎麼辦?”
“那……”
剛才還一臉仗義的陸韓,聽著這話,下一秒,表情便不自在起來。
“自然是跟我們一塊走!”
喬晚“噗”的一下,笑意更大了。
“多謝你,隻是,我現在還不想離開京都。”
“事情,也還不到這個地步。”
她也不想,有朝一日,真的發展成那樣……
喬晚微微斂下思緒,在心中想。
隻是現在的她,怎麼也不曾想到,陸韓的話,會在一段時日之後……
一語成讖,全部應驗。
……
與此同時。
傅清淮
剛處理完一個案件,從大理寺正門走出來,轉頭卻見陳七守在一邊。
他皺眉,上前兩步:“怎麼?”
除非是有關於喬晚之事,否則對方不會貿然離開,過來見他。
這是當初他親自定下的命令。
“喬姑娘今日出門,遇到了些危險……是張府家有個發瘋的小姐,似乎對喬姑娘敵意不小。”
“您看,可要——”
“哼,她既要折騰,便讓她自己折騰去。”
傅清淮眯起眸子,冷哼一聲,提起喬晚時,心底仍有不快。
“不必多管。”
陳七張了張嘴,接下來將要說的話全部都堵在了嘴邊。
……說著不必管,可要是真出了什麼事,到頭來最著急的,還不是這位爺自己?
“世子爺可是……還在生喬姑娘的氣?”
陳七腹誹著,腦中閃過那張大師的身影,好像又想到了什什麼,忽然問。
“怎麼?你還想替她說話不成?”
傅清淮並未回答,反而冷臉看了他一眼。
“屬下不敢……”
陳七微微垂首,這麼說著,可緊接著說出的話,卻分明又不是這麼回事。
“屬下隻是想起,還有一事並未彙報。”
“說。”傅清淮聲音微寒。
“這幾日,喬姑娘帶著一塊玉料,去尋那張大師尋了好幾次,才求來一個人情,請張大師做出了一塊玉佩。”
“屬下看刻的是君子竹,隻適合男子佩戴……喬姑娘前些夜,也帶著那玉去尋了世子爺您。”
陳七不緊不慢地開口,緩緩把
話說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