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姨娘審視般地看了她許久,最後眯起眸子,卻仍是搖頭。
“不能。”
喬晚表情一頓。
卻聽後者哼笑出聲道:“不管你到底是不小心被抓的……”
“又或者,是從一開始便想好了,要幫著我們家大小姐逃跑。”
“反正,如今你都已經幫過她的忙,也見過我們的家醜了。”
“無論如何,我都不能放你離開。”
言下之意,與其浪費那麼多口水,還不如死了這條心。
喬晚眉頭一皺,語氣已然有些不悅了。
“我說了,此事與我無關。”
“你們放了我,我不會到處宣揚的,今日之事,我隻當沒看見。”
喬晚說得認真。
然而後者聽完,卻也隻是不緊不慢地搖了搖頭,嗤笑起來。
“在我麵前,你自然會這麼說……”
“隻是出了柳家這道門,可就不一定了。”
對方說這話時,倒是篤定得很。
對方話說到這裏,喬晚的神情也有些不耐了。
她眉眼冷下來,寒聲道:“我是京都霖國公的人,你們若真敢這樣,一直抓著我不放……”
“早晚,也會被人找上門來的。”
這次,嗓音冷冷的,帶著十足的威懾。
“京都?霖國公?”
後者聽著,先是微微頓了一下,片刻之後,就好像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樣,冷嗤了出聲。
“小姑娘……即便是要說謊騙人,也該編造個好一些的謊言吧?”
“京都的大人物,跑到溫州來不說,還獨自來一人幫我們大小姐逃
婚?”
餘姨娘說著,笑聲更大了。
“外麵的戲班子,都不敢這麼唱!”
對方話裏譏諷的意味實在太濃,喬晚聽得眉頭緊皺,神色也跟著一點點冷了下去。
她沉聲道:“你若是不信,可以親自過來看看,我身上有一塊令牌。”
說著,喬晚抬頭,雙眸直勾勾地盯著對方。
她的神色中滿滿都是認真,倒是讓人一時間有些拒絕不了。
餘姨娘皺眉,猶豫了半響,最終還是朝著她走了過去。
蹲下身來,在她身上翻找片刻,最終,竟還真在腰間翻出一塊令牌。
那上麵,篆刻著一個方方正正的“霖”字。
是當初,傅清淮給她的令牌。
喬晚明顯看到對方拿過令牌之後,臉上閃過了幾分驚訝。
她也知,這餘姨娘似乎不像是如表麵那樣,蠢笨無腦之人,當下,提醒道。
“你若不信,可以拿到這裏的官府去驗。”
“你認不出來,官府卻總歸能辨認出。”
喬晚冷靜道。
事實確實如此,不過……
隻要不是傻子,或是山野村中,那些毫無見識之人,怕都不會懷疑這令牌的真實性。
畢竟,不論是那令牌的分量……
還是那上麵,獨一無二的刻印,都並未是人為,能模仿出來的。
這令牌質量,是上品。
餘姨娘在心裏下了結論,與此同時,抬頭去看喬晚,這一次,原本得意的神色被掩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複雜。
“現在,你應該相信了吧?”
喬晚毫不避諱地
與她對視,緊接著問。
“京都的人,跑來溫州做什麼?”餘姨娘語氣帶著些許狐疑,內心當中,卻早已信了七八分。